第(1/3)頁
他先是看了看那頭老青牛,老青牛現在的狀態,看起來很好。
昨晚,應河府鬧出了那么大的動靜,整個府城可謂人心惶惶。
范武還以為老青牛會受到驚嚇什么的。
現在看來……
這頭老青牛心理素質還是可以的。
比人強!
興許,是因為老青牛在之前的一段時間里面,一直跟隨他見過不少的詭物,甚至還有好幾次,老青牛距離詭物并不遠。
也就把它膽子給練出來了。
進入客棧內。
范武照例點了不少的肉類,其中他最喜歡的牛肉,自然是首當其選。至于一個道士吃牛肉,是否會令人懷疑他是不是真道士?
懷疑就懷疑!
范武已經不在乎了。
因為他明白,只要自己的實力強到一個地步,他的所作所為,就是規矩。
陳篆和陳小小、沖衡子以及他的那四個徒弟,也都在這家客棧里。他們見到范武回來后,一個個都迎了上去。
「一夜未見范道長,忽然發現道長您的道行,好似更加精進了!」陳篆看著范武,語氣在感慨之中,帶著些許的震驚。
愈是靠近范武身邊,陳篆就愈能夠感覺到那種來自于三魂七魄的顫栗!
他很清楚……那是范道長周身縈繞著的一種氣場!
比以前更驚人了!
這說明……
道長更強了!
「在下今早在沖衡子道長口中,聽聞范道長昨夜的事跡,當真是令人震撼呀!或許也就只有囚龍縣的那位老天師,才能夠教得出像范道長這般犀利的人物。」
陳篆絲毫不吝嗇自己的彩虹屁,而且他這也不是單純的吹噓范武。
他這些話都是發自內心的感慨。
范武嘴角不留痕跡的抽了抽——也確實是只有那個忽悠了大半個囚龍縣的騙子師傅,才能夠教得出一個不會道法的假道士!
不過這種話范武并沒有說出來。
他覺得還是稍微維護一下,那個嗝了屁的騙子師傅,最后的面子吧!
好歹騙子師傅在臨死前,愿意把畢生騙來的積蓄,都給他這個徒弟。
雖說范武一文錢沒拿到就是了。
這時。
沖衡子這個老道士好奇的聲音響起:「范道友從昨夜到方才,都是一直在追查那些,從城皇大獄出逃的詭物的蹤跡嗎?」
范武夾了幾大塊牛肉往嘴里送,一邊咀嚼一邊平靜回應道:「嗯,方才追到了一只出逃的詭物,叫什么‘霧靈,,把它兩劍斬死了。」
「霧靈?」沖衡子覺得這兩個字很耳熟,但終究是年紀大了,他記性有點不太好。
「師傅,您先前才跟我們說過……‘霧靈,是一只很厲害的詭物精怪,讓我們遇見它,千萬不要與其硬碰硬。要立即稟報給應河府的欽天司,或是稟報給應河府的城皇府廟。」
沖衡子的一個小徒弟,在他的旁邊,低聲提醒道。….
聽罷。
沖衡子恍然大悟:「貧道想起來了!昨夜欽天司那位總百戶龍勝,提醒過貧道……大獄中出逃的詭物里,有幾只格外詭異與強大。那個名為‘霧靈,的詭物,便是其中之一……嗯?」
沖衡子突然眼眸睜大,兩撇長長的白須都微微揚起,他震驚道:「范道長,您說……您把那只詭物,給兩劍斬死了?!」
范武詫異道:「格外詭異與強大?那個總百戶,是這么說的嗎?那一團白霧詭怪,也就一般吧!」
沖衡子與眾徒弟:「……」
陳篆與他女兒:「……」
眾人沉默。
那可是一只連欽天司的那個總百戶,都說是非常棘手且分外詭異的詭物。
在范道長您的口中,怎么變得如此的不堪了?
可是轉念一想,好像這也沒有問題。
范武的實力,他們幾個人,至今都看不出深淺究竟在哪里。
貌似……
詭物在范武手里不堪一擊。
也是合情合理?
……
是夜。
范武再次在應河府府城里游逛,經過昨夜的一場騷亂后,府城內的夜晚更加冷清。
昨夜上半夜的時候,府城里還是有些許的客棧,會開門迎客。
今夜。
所有的客棧都是緊閉門窗,那些客棧的掌柜們,甚至恨不得把煙囪都給堵上,免得有詭物進入客棧,奪人性命。
開店賺銀子固然很重要,問題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啊!
范武一路走來。
都沒見到一戶人家、一家商鋪,是開門開窗的……一座座住宅里更是安靜至極。屋舍內的一個個平民百姓,在夜間根本不敢高聲說話,生怕引來什么詭物。
不說詭物了。
哪怕是那種很尋常的游魂野鬼,他們這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們,也不敢隨意將其招惹入屋啊!
「第一只。」忽然,范武腳步頓住。
三個字緩緩吐出。
憑借著自身強大的五感感知力,范武能夠察覺到,周遭各種各樣的動靜。若是有人在寂靜的夜中,驚呼有鬼怪出現。
那么他定能第一時間聽見。
只需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過去,就能夠看到行走的自由屬性點。
現在。
范武就是聽見了些許的動靜。
果不其然。
當他順著聽見的怪異聲音傳來的方向走過去之后,沒多久就見到了一只作惡的游魂惡鬼。
【附身于女子體內的惡鬼——命:310——力:6.9——技:附體、吞食陽氣……】
在范武的視線之中,前方站著一名女子。
女子臉色發青,雙眼盡是兇厲之色,她手持一把利器,那是一把銹跡斑斑的短刃。
女子應該是居住在旁邊那座屋舍,因為那座屋舍的門,目前是被打開的。
在應河府的夜中,敢開門的存在……
定然不是什么正常人。
范武還看見,那女子的另一只手上,拎著一個斗大的人頭。人頭下方的脖梗斷裂處,鮮血淋漓,血液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面上。….
濃郁的血腥味在彌漫。
那一個人頭的臉上,寫滿了驚懼以及難以置信的神色,可惜那種表情……已經徹底凝固在了那一張臉上了。
那個人頭是一個男子,也不知是這女子的兄弟,還是她的丈夫。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