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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道格對麥迪遜說道，爾后對馬車夫說道，“去東城的克萊登印染廠。”

    “克萊登印染廠？”馬車夫問道。

    “原先的史密斯印染廠。”

    “好的，先生。”

    馬車夫揮動手中的韁繩，馬力高達(dá)一馬力的馬，在韁繩地驅(qū)使下，抬起了蹄子，拉動了車子。

    “先生，您要去那里干嗎？聽說前兩天那原先的老板史密斯死了，我的上帝啊！據(jù)說半個腦袋都沒了！你去那里要不要小心些，萬一鬧鬼了怎么辦？”

    健談地馬車夫說道。

    道格懷疑全世界所有的出租車司機(jī)都愛胡侃，這個年代的出租馬車司機(jī)同樣也不例外。

    對于史密斯的死，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真相。

    不過，他不希望其他人了解真相，他更希望真相淹沒在時間的長河中。

    因為他親手爆頭史密斯這件事情，不符合他的人設(shè)。

    他對自己的公眾形象早就有著一套完整的規(guī)劃，“善良、仁慈、和藹、寬厚……”

    幾乎所有贊美人類品格的詞匯，他覺得公眾眼中的自己都應(yīng)該有。

    自己哪怕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都閃耀著光芒。

    擁有這樣公眾形象的好處是什么？

    是名望！

    名望有什么用？

    名望能讓道格在公眾的眼中，擁有無與倫比的威信。

    許多阻礙他獲取超額利潤的阻力，在名望面前都會土崩瓦解。

    他甚至期盼有朝一日，他能像教廷一樣。只印些廢紙，說是贖罪券，能贖去一切罪孽，就能讓愚蠢的兩腳羊們雙手奉上錢財?shù)耐瑫r，還感謝自己。

    那樣多美妙不是么？

    “是啊，我也聽說了，史密斯先生好像死的很慘。”道格隨口符合著馬車夫的話。

    馬車夫聽到有回音就更放開了。

    口若懸河一般地將一些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消息吐露出來。

    道格側(cè)耳傾聽這些在其他人聽來，可能是垃圾信息的消息。

    對于一個商人來說，消息是否靈通甚至決定命運(yù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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