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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也來了”,站在車頂的炎君擺出一個歡迎的姿勢,微笑地對岱宗說道。
“我又不是青峰那個榆木腦袋,自然也是會來的”,岱宗邊說邊走,但腳步并未受到絲毫的影響,連每一步的距離都絲毫不差。
“在我看來,你和青峰都是一樣的無趣”,炎君打了一個哈欠,腳下的車頂開始變得通紅,就好像在打鐵鋪里燒紅的鐵胚一般,“他是榆木腦袋,你的腦子里,恐怕都是肌肉吧?!”
炎君似乎在嘲笑岱宗,但岱宗并不以為意,只是身上的肌肉線條似乎更明顯更亮了一些。
沒幾步之下,岱宗就走到了車邊,嘴角略帶笑容,輕聲說道,“如果我再不來,恐怕你就死了。”
岱岳知道這句話是岱宗回答自己的客套問話,初起它還不以為意,但腦中越想著父體的笑容,就越覺得父體似乎另有所指!
岱岳又一次冷汗直流,它覺得今天冷汗似乎流得太多了,甚至都覺得身子有些發蔫,心中暗自墜墜不安,“難道父體知道我有獨吞忒彌斯之眼的想法?!”
岱岳眼神不自主地瞥向了父體,正想說幾句表達衷心的話時,岱宗的眼角也同時瞥了過來,眼神中滿是制止出聲之意。
岱岳登時不敢再多說半句,但身軀的姿勢總算恢復了正常,它感覺父體和炎君的沖突絕對不會等多久,這兩個面對面站著如同怪物一般的家伙,氣息正在不斷地攀升,空氣中竟然已經有輕微的空氣炸裂聲,“噼啪”“噼啪”響個不停。
“好強!”,岱岳心中暗自詫異,按照道理,它和岱宗和炎君的差距只有3階,但它竟然完全摸不到炎君和父體的底,在它們中間甚至連呼吸都開始困難起來!
岱岳一點辦法都沒有,向后連著退了好幾步,直到站到了車位門口時,才算少了一些窒息的感覺。就在它扶著車門,剛站穩之際,眼前的父體終于出手了。
岱宗自然不是因為顧忌身邊這只后裔的性命,才在對峙半天后才出手,它只是找不到炎君的破綻,而恰巧岱岳的手碰到車門時,它感覺到炎君的精神有了一絲破綻,然后它就毫不猶豫地出手了!
“那家伙居然敢分出一絲精神去察看我那后裔!?”,岱宗有些驚奇,但又有些憤怒,仿佛炎君并沒有把全部心神放在它身上便是看不起它。
炎君看著岱宗雙臂前閃著光芒的利爪破空襲向自己,卻并沒有露出一絲慌亂,手指不為所察地動了幾下,身前浮現出一道光幕一般的圓盤,正好卡在岱宗的利爪前進的路上。
“咔咔咔”,炎君看著光幕圓盤漸漸出現幾絲裂紋,竟然發出如同鋼鐵被敲擊的聲音,臉上輕佻的神色終于褪去,手指更是不停交叉合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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