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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寒“初到漠北”,在石頭城的驛站自然是沒開的,如果他比騎馬的神仙信還早到達石頭城,豈不是非常可疑?所以為了演得逼真,只能忍受迷眼的風沙,一步一個腳印在大漠中穿行,感覺自己就像個傻叉,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他是多么懷念九華的秀美風景和柔情似水的妹子,漠北這鬼地方的風景真是太枯燥了,尤其這一段枯燥的路程,他竟然走了兩遍!
易水寒不能不詛咒神仙信,有馬也不帶我,這是什么樣的毛病!
當他到達石頭城,推開客棧的門進去,等看清里面的時候,心情在一瞬之間是抓狂的,我去年戴了個表!神仙信竟然不在!
媽蛋,我是被耍了嗎?易水寒快要崩潰了,他做足了前戲,從流沙集徒步走到石頭城,將自己的求實務真嚴謹表現得完美無缺,這樣的高手級別表現,竟然拋了媚眼給瞎子看……不對,瞎子根本就沒有來!
如果不是隨后看到搶寶四人組中的其他三個人也在客棧里,易水寒一定會在再次見到神仙信后,用青竹傘活生生勒死這家伙!
選了個座位坐下,離李白等人不遠,易水寒給神仙信發消息:“我到了,你在哪里?”
“馬上,馬上來。”
方傳信后腳就來了,推門進來,夢里花落知幾許伸手叫道:“怎么這么慢?你搞什么飛機?”易水寒故意同時站起招呼方傳信:“我在這里!”
李白和林清涯等人眼光就朝他看過來,正達到了易水寒的目的,這一下其實就跟神仙信的朋友圈打上招呼了。
方傳信進門,叫易水寒拼桌一起坐,多了易水寒一個外人,李白等人先不說正事,問道:“你怎么才來?”
“別提了!”一說到這事方傳信就郁悶:“我都到了瀚海了,結果遇到一個唐門在路上偷襲我,我倆拼了個同歸于盡,后來在復活diǎn又打了很久,那家伙實在太纏人了,沒辦法我只能御風神行飛回神威堡,因為怕再次遇到那一個變態,我是重新繞遠路跑回來的。”
“……誰啊,這么無聊殺你這個根骨威?也不嫌累得慌?”
“叫做烏鴉十三。”
“誰?”李白一下坐直了身體,方傳信見狀奇怪道:“怎么,你認識他?他說他是一個變態。”
“以前打過一兩次交道,他的確是個變態。”李白慢慢說道:“不過呢,這個人所謂的變態,跟咱們理解的變態不太一樣。”
“怎么不一樣?”
“我說不太清楚。”李白搖了搖頭:“他說因為時間一直在向前流動,人會慢慢發現自己長大了,變老了,平庸了,麻木了。曾經在意的,只剩一縷微風,曾經激動的,只剩過眼云煙,曾經珍重的,只剩萍水之交。而變態,會一面保持住心中永遠不變的部分,一面又制作出無數面具戴在臉上,悄悄融入社會,變態是是多變的,又是純粹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他認為自己是個變態,也一直在尋找這樣的變態交朋友。”
“我靠!”
“烏鴉十三這個人,我也聽說過一些。”易水寒適時插嘴,意圖以話題融入神仙信的圈子,他說道:“烏鴉十三認為人小的時候是一個圓,未來無比寬闊,可能性幾乎無限,疆域深遠,內容豐富,沒人敢說一個人小的時候將來會成為什么東西,但是人慢慢長大,開始由一個大圓慢慢縮小,很快,越來越小,幾乎到了十三歲時,可能已經變成正方形或者三角形,大多數人已經肯定,這個人不可能再成為神,成為變態,成為天才了。”
“……有diǎn道理啊。”夢里花落知幾許diǎndiǎn頭,心想:“小時候我還夢想成為科學家,但現在我就成了個賣秤砣的!”
易水寒接著說道:“接著是初中,高中,大學,工作,圓越縮越小,可能性越來越少。二十三歲時,就剩幾條直線,基本沒有掙扎的余地。三十三歲,一條,兩條或者三條,不會超過三條,因為三就是無限。四十三,五十三,六十三,七十三,最終,全人類都將沿著某些直線到達最后的一diǎn。在那一diǎn上,全人類都擠在一起,就是終diǎn。”
一席話說得大伙心有戚戚然,易水寒還不放過大家,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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