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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金發女孩,林年可能已經死在尼伯龍根的暴雨夜中了。
一個給予你力量的女孩,你怎又忍心將一切的罪責推到她的頭上,給予她不安好心的丑惡帽子呢?
地下室的房間中很安靜,靜得能聽見空調壓縮機里每一個零件碰撞發出的細瑣嘎吱聲,墻角的灰塵簌簌落下摔在地面上砸出一粒粒微不可見的痕跡。
可誰又想過,如果沒有金發女孩,林年甚至可能根本不會進入尼伯龍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苯鸢l女孩看著林年,“你最近好像越來越不安了,是因為遇見老同學了嗎?那個叫蘇曉檣的女孩?”
“關她什么事?”林年問。
“就連承諾都那么的怯懦,是因為終于意識到自己其實并不像想象中那么‘自由’不是嗎?”金發女孩淡淡地說,“在一段美好得能讓人飛起來的關系面前,太多鎖鏈捆住了你的手腳,混血種的宿命,四大君主的復生,校董會乃至歐洲秘黨的監視,以及我這個無時無刻晃蕩在你眼中的幽靈...這些鎖鏈終于讓你感到喘不過氣了,就連伸手去握住那段關系的勇氣也沒有了。”
“你在害怕,林年?!彼f。
“......”林年側頭看著金發女孩,眼眸已經被熾亮的金色代替了,盡管他的表情那么的平淡,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在這種平淡下這個男孩往往都會從袖子里抽一把刀出來,干凈利落地砍掉面前人的腦袋。
“奧丁找上楚天驕是為了某件東西,而奧丁找上你也是為了某件‘東西’,你對楚天驕起興趣并不是因為你多愁善感想要挖掘一個老男人的過往辛酸,而是聰明機智的你敏銳地意識到了一旦你找到了楚天驕遇襲的事情和你自己昨天遭遇事情的關系,你就終于可以把我這個‘寄生蟲’的真實身份挖出來了那么一點點,即使是冰山一角浮出水面也足夠窺見其下的巍峨之暗了。”金發女孩說。
寄生蟲,她是這樣稱呼自己的。
不,沒人會這么貶低自己,況且是那么美麗的金發女孩,這個詞最先想到的不是她,而是林年。
“oops.”金發女孩說,“我話說得太直了嗎?”
“我一向不是一個很容易輕信別人的人。”林年說。
“因為有人給你上過一課了,而你也讓她付出了相應的代價...死的代價?!苯鸢l女孩說,“你從來都是一個孤僻的人,你沒有相信過任何人,除了你的姐姐?!?br>
林年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沒有人會莫名其妙地對另一個人好,金發女孩出現的太過突兀了,來歷不明,林年很難真正的去相信這么一個正體不明的‘東西’。
“很讓人沮喪,但這是事實,就連我你也從未真正試著去‘信任’過?!苯鸢l女孩淡笑著說,“我倒也是很好奇,如果有一天你唯一相信的那個人背叛了你,你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你這算是在離間嗎?”林年并沒有惱火,語氣平淡地說,“如果你單純地想惡心我,那恭喜你,你成功了。”
“我其實并沒有想把我們兩個的關系搞得很糟糕的意思?!苯鸢l女孩嘆了口氣,“我只是想借著這次的事情說...請你試著多相信我一些可以嗎,林年?”
男孩沒有回答他。
“...你要找的東西就在這張床下面,但我要告訴你,很可能你這次要無功而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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