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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一些宴會后臺的瑣事后愷撒終于下了舞池漫游在安鉑館之中,無論走到哪兒宴會都以他為中心宛如臺風眼一般刮起一陣又一陣熱鬧的討論與親切的問候,宴會主題所慶賀的帆船部的部長親自前來握手,舞蹈部的部長施施然前來問候是否愿意與她跳第二只舞,每個部長都對這位大一新生給予了很高的評價,而表現出來的便是當下不遺余力的交好。
但今晚愷撒的注意力明顯不在于學生會部員們的社交上,若是平日他會細心聆聽每一個人的述求以及閑談,并以豐富的閱歷恰到好處的切入話題的軸心,三言兩語之間與對方達成共識兩者盡歡。但今天他格外不在狀態,在應酬之時甚至沒有注意到舞蹈部部長提到的“第二支舞”,若是平時他肯定會打趣的詢問不知是哪位男士如此有魅力搶得了第一支舞的權力。
他的眼神不斷的飄忽在安鉑館的大廳之后,天生優秀的視力檢閱過每一個賓客的面龐,在記憶中不斷進行對比,熟悉的、陌生的,可望了一圈下來卻依舊沒找到他想找的人。
這不經讓愷撒有些沮喪,他不經覺得果然上午的邀請還是太草率了一些嗎?像是這種宴請如果按照正式的流程,他應該在當初就確定對方的意愿并收到答復,但那種情況下委實沒有太多時間給他過流程,倉促之間對方并沒有當回事兒也是挺正常的。
愷撒·加圖索與‘S’級學員第一次接洽失敗?這是表達輕蔑還是淡漠?
愷撒搖了搖頭沒去想這么多,人沒來那便沒來,下一次有機會再正式邀請便是了,他對‘S’級學員有興趣這件事并不用藏著掖著,如果有一天愷撒覺得對方應該是自己的敵人,那么他也會正大光明的下戰書。
正當愷撒放下包袱想要回身繼續慶賀帆船部部長時,餐廳那邊傳來來了一聲沉悶的咔擦聲,隨后是一道悶響,少數離餐廳近的賓客注意到了這異象,但離得較遠的舞池中的人們的聽覺卻是被二樓大提琴樂隊的演奏蓋了過去。
可愷撒卻不一樣,幾乎是在一聲沉悶咔擦聲響起的瞬間端著酒杯的他就下意識轉頭看向了餐廳的方向,隨后的悶響更是讓略微皺眉伸手分開了人群:“抱歉失陪一下,那邊好像出了什么事情,我去檢查一下。”
當愷撒走到餐廳時,他的目光瞬間就被迎面走來的男孩給吸引到了,熟悉的年輕俊朗的面龐,只是今晚愷撒敏銳的發現男孩眼中多了什么。
那是一股沉重鍥而不舍的濃厚欲望,稀松平常的腳步變的堅定有力的起來,像是經過了什么重大的蛻變一般!
見鬼,剛才吃的意大利面也太香了吧?哪兒還能再搞一份?林年郁悶的揉著肚子到處亂走四處張望試圖再找一份同款意大利面吃。
“林年?我還以為你沒來。”愷撒收拾了一下心情,端杯走去。
林年看了過去,正裝著身的愷撒·加圖索比上午見到身著校服時亮眼數倍。
也不得不感慨西裝這種東西果然還是要分人的,還得記得當初在仕蘭的時候交際舞會上自己的損友路明非穿西裝被人笑活像個推銷保健品的,但同樣的衣服穿在現在林年面前愷撒的身上,就好像頭頂的水晶吊燈里藏著一個燈光師一樣專門把宴會的聚光燈往這個金發的男人身上打,照的西裝下勻稱肌肉的線條纖毫畢現,嘴角掛著輕淺的笑容向林年走來,簡直像是個盛氣凌人的皇帝。
“來的倒算是比較早了。”林年點了點頭就算打過招呼了。
“你怎么穿著校服,我在郵件上不是備注過盡量正裝出席么。”愷撒這才注意到這家伙一身綠,起初還以為是什么特別款的西裝,仔細一看才發現就是卡塞爾學院的冬季款校服。
“上午下課之后忙了一下午沒來得及回寢室。”林年解釋道:“而且我沒有正裝,誰上大學會備一套正裝?”
愷撒愣了又愣,從小接受的教育區別讓他沒太理解林年的意思,在他看來每個男生的衣櫥里不都該有三套以上的正裝嗎?退一萬步說,三套愷撒都是委婉著說了,因為在安鉑館里他專門有三間屋子分別放他的衣服、鞋和褲子,一水的手工制作,一水的說出來多半也沒聽過的牌子。
不過愷撒立馬甩了甩腦袋決定務實一些轉移話題道:“剛才我聽到這邊有動靜,是發生什么了事情嗎?”
“沒什么事,我剛才吃牛排的時候力氣大了些,折斷一把餐刀手拍桌上了。”林年說。
愷撒沉默不語心說你這是吃牛排還是現場屠宰活牛呢,餐刀都能給折了,該說這就是‘S’級學員的不同之處嗎?
林年最后還是選擇了息事寧人,隨口撒了個謊,他覺著如果自己實話實說,本就是學生會主席競爭對手的愷撒必然會就這由頭去找宮本一心的麻煩,他這人從小到大最怕麻煩了,但有些時候麻煩找上頭了他也不怕麻煩,剛才的那一幕便是實打實的例子。
在折斷餐刀后,宮本一心沒有追出來或者放冷話,只是怔怔的站在原地盯著桌面上就像冰雕一樣碎裂的餐刀不知道在想什么,站在餐廳與舞池交界處的愷撒一眼就看見了他,下意識的就皺了皺眉猜到了始末:“宮本一心?他怎么會在這里,我記得這場宴會的邀請名單上沒有他,他主動招惹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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