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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與坊之間皆是寬闊的街道,每坊都建有圍墻,留有坊門,晝開夜關。坊內則是一條十字街,將整個里坊劃成一個田字形,從善坊自然也不例外。
6向的五十桌流水席,擺滿了從善坊的十字街,坊中的同宗同族都來了。還有別處的族人也來湊熱鬧,五十桌根本不夠用,不得已又去別處臨時加了二三十桌。
酒席才到一半,6向便喝的酩酊大醉,當場哇哇大吐,被扶回家中休息,6信只好繼續替父親招呼親朋。他如今可是炙手可熱的人物,洛南的同宗們都對他十分客氣。這讓洛北過來的那幾位很不舒服,一個叫6仁的同輩,借著酒勁兒端著酒杯到6信面前,皮笑肉不笑的向他敬酒道:“堂兄名揚四海,飛黃騰達,真是羨煞小弟了。來,我敬你一杯!”
此言一出,場中登時安靜下來,6信的臉色更是有些冷。他的名氣,自然來自十年前那場大火,那是常人無法承受的污名啊!
但十年時間,時移世易,早就沒人再揪著這一茬兒不放了!
至于飛黃騰達,更不用解釋,分明是譏諷他攀附夏侯閥!
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何況還是人家6信的酒席上!
“6仁,你喝大了吧!”有從善坊的族人趕忙圓場道:“快過來坐下,喝點酸湯醒醒酒!”
“我沒喝醉,我就是想跟堂兄喝一杯。”6仁卻振振有詞道:“怎么,我哪句話說錯了?”
氣氛更加尷尬,眾人望向洛北來的同族,指望他們趕緊說句話,那些人卻若無其事,甚至還有人幸災樂禍的偷笑。
見6信遲遲不肯舉杯,6仁心下得意,面上卻一臉不快道:“堂兄莫非瞧不起我?”說著把酒杯往桌上一擱,作勢欲走道:“那這酒不喝也罷!”
6仁以為6信這下會攔住自己,誰知人家根本沒有開口的意思。這下他真的羞惱開了,拂袖大步離席。口中還不干不凈道:“什么鳥玩意兒……”
6信聞言勃然變色、正愈作,卻見那6仁話音未落,突然一個趔趄,身子猛地向前撲倒!
地上,正是6向的那一大灘嘔吐物,稀黃稀黃、間有紅白之色,氣味濃郁無比!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6仁撲向那一灘!啪嘰一聲,他的正臉便結結實實拍在了嘔吐物上,不偏不倚,滿滿當當……
十字街上,登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呆呆的看著撲街食屎的6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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