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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事情,在每個人心頭都留下了巨大的傷疤,他們能做的也只有盡量不去觸碰,可6夫人偏要不斷提起,生恐他們走出陰影,迎來新生一般!
良久,6信長長嘆了口氣,對6云道:“云兒,不要往心里去,你母親就是這樣子,沒辦法了……”他確實(shí)沒辦法,否則也不至于多年里連個下人都不敢用,就是怕她突然失控,說出這種不該說的話。
“阿弟……”6瑛也痛惜的看著6云,雖然兩人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十年來朝夕相處,在她心里,6云早就是自己的親弟弟了。
“母親這些年,已經(jīng)對我好很多了……”6云努力綻出一絲笑容,不想讓6信和6瑛擔(dān)心。但他收在袖中的雙手,卻緊緊攥成拳頭,手背青筋暴起。
“嗯,你是好孩子……”6信看著6云,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只好勉強(qiáng)笑笑道:“快用飯吧。”說完,便端起碗來,舉箸進(jìn)食。
姐弟倆也拿起筷子默默用餐,只是這頓飯味同嚼蠟,誰也沒有吃出一點(diǎn)味道來。
飯后,6瑛給父親和弟弟倒上茶水,輕呷一口碧綠的茶湯,6信輕聲問6云道:“最近身體是否還有異常?”聽父親如是問,6瑛也關(guān)切的看著6云。
6云似乎已經(jīng)徹底平復(fù)下來,搖頭微笑道:“讓父親擔(dān)心了,孩兒沒有任何異常。”
“沒有就好。”6信似乎放下一樁心事,叮囑道:“那門功法太邪門,以后千萬不要再碰了。”
“父親放心,孩兒曉得了。”6云點(diǎn)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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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前,有衙役來接郡尉大人,姐弟倆送父親到門口。6信接過6云奉上的蓑衣,神情復(fù)雜的看一眼6云,想要拍一拍他的肩膀,但始終沒有伸出手,長長一嘆道:“衙門里有差事,這陣子我不在家,你們要照顧好母親,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6云注意到6信的動作,不禁神情一黯,垂道:“父親只管安心,母親平時是很好的。”
6信點(diǎn)點(diǎn)頭,披上蓑衣,踩著馬凳翻身上馬。衙役便牽著馬出了巷子,馬蹄聲漸漸消失在雨聲中。
看不見6信的影子,姐弟倆才轉(zhuǎn)回。門房已經(jīng)掌燈,6瑛借著昏黃的燈光,打量著弟弟眉清目秀的面龐。6云被她看的有些心虛道:“怎么?”
“你真的沒有再練那門功法?”6瑛緊緊盯著6云的兩眼,唯恐被他騙了一樣。
“當(dāng)然。”6云失笑,活動一下自己的手臂,柔聲道:“咱倆天天在一起,我正不正常阿姐該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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