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其實圣旨中暗含著幾多諷刺,比如皇帝說他‘孝行成于天性,子道無虧’之類的,根本就是在罵人;甚至就那干巴巴的親王封號,也含著幾多貓膩……成親王,成親王?分明就是在說,為了讓你成親,才封的王。言外之意,小子,你還不配當(dāng)親王呢。 但秦雷根本不往心里去,就算昭武帝剝奪他一切封號又怎樣?一個真正的強者不會依賴別人的賜予,因為他的名字,就比一切光環(huán)更耀眼、更有力。 不過暗罵幾句小肚雞腸的皇帝老兒,還是免不了的。面色怪異的接過金冊金印,秦雷起身道:“沒什么事兒了吧?那我就走了。” “恭喜殿下。”李光遠和鴻臚寺齊齊施禮道:“恭送殿下。” “留步留步。”走到門口時,秦雷深深看一眼李尚書,李光遠也神色復(fù)雜的回望一眼,兩人便揮手作別。 總之整個過程輕松愉快,沒有出現(xiàn)內(nèi)府那種添堵的事件……其實越是正經(jīng)部門的官吏,對秦雷的敬畏就越深重,反倒是內(nèi)府之類的雜牌部門,坐井觀天,以為有某人撐腰,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其實不過是些跳梁小丑罷了。 若不是大喜的日子忌諱太多,秦雷一準(zhǔn)一的燒掉老三的老窩。 第三站是宗正府,秦雷并沒有卸任大宗正一職,當(dāng)然還是這里的長官,受到的熱烈歡迎自然不是別處可比。 將近九十高齡的嘉親王都不辭勞苦的趕到京里來,與其他幾支的宗室王爺一齊,在大門口恭候,準(zhǔn)備為他主持加冠之禮。 一看見老態(tài)龍鐘的皇叔祖,秦雷趕緊跳下馬車,快走幾步,大笑道:“怎能勞煩叔爺久等,侄孫惶恐啊。” 看著英氣勃勃的年青親王,嘉親王欣慰笑道:“能為殿下‘上中禮’,乃是無上的榮耀,老朽就是爬也要爬來的。”秦雷朗聲笑道:“那怎么就麻利點,累著皇叔祖,可是侄孫的罪過呀。”又與其他人見禮,幾位親王見秦雷態(tài)度和藹,卻無人敢拿把,雖然大家都是親王,但地位可就判若云泥了。都誠惶誠恐的還禮,樣子要多謙卑有多謙卑…… 在一眾親王郡王、以及宗族子弟的簇擁下,秦雷扶著嘉親王進了院,突然笑問道:“為何要趕在今天行冠禮呢?這不湊熱鬧嗎?晚兩天不行嗎?” 嘉親王拍拍秦雷的手,呵呵笑道:“王爺雖然天縱之才,但對這些繁文縟節(jié)還是有些不了解啊。《禮記》以‘冠、婚、喪、祭、鄉(xiāng)、相見’為‘六禮’。 還說‘二十曰弱,冠’。又說‘冠者,禮之始也’,就是說男子二十歲的時候行冠禮,才算正式成年了。” 說著滿眼笑意的看秦雷一眼道:“沒舉行過這個禮節(jié),您就還是未成年,是沒有資格結(jié)婚的。所以要在結(jié)婚前進行這個‘禮之初始’。”不愧是幾十年的老宗正,對宗正府的制定教科書《禮記》鉆研的頭頭是道,業(yè)務(wù)水平確實不是秦雷這種半吊子可比。 “原來我還是個未成年人,”秦雷笑道:“若是硬要結(jié)婚呢?” “若是硬要結(jié)婚,那就是‘非禮’了。”老親王顯然心情極好,大聲開玩笑道。 等進了宗祠堂,一眾宗親卻不就坐,秦雷輕聲問道:“是不是還要等誰?” 嘉親王點點頭,笑道:“太后、陛下、皇后、還有您母妃,以及族中眾位兄弟都要到場的。” 看看最內(nèi)圈的椅子上,一個人都沒有,秦雷翻翻白眼道:“那得等多久啊。” 嘉親王笑道:“您正好趁這空去后面沐浴更衣……” 秦雷咂咂嘴道:“我已經(jīng)在禮部洗過澡了……” 嘉親王呵呵笑道:“這一路上塵土飛揚,總免不了沾點土……” 秦雷一扯領(lǐng)子,低聲道:“你看多白,我還用皂角了呢。” “就那么個儀式罷了,殿下還是將就一下吧。” 秦雷只好在如花似玉的侍女服侍下,重新洗了白白。之后再穿上飾以朱紅色錦邊的緇布衣,踏上淺灰色的采履。 看著宮女用褐色的布帶將自己頭發(fā)束起,秦雷苦笑道:“幾位姐妹怎么把孤王打扮的如童子一般。”宮女們正為英俊瀟灑,白脖子凈臉的五殿下而目眩神迷呢,聞言趕緊回過神來,掩口輕笑道:“殿下,這就是童子服。” 等秦雷出來,偌大的皇室宗祠堂內(nèi)依舊座無虛席,大皇子、太子、瑾妃等一干兄弟、嬪妃皆已到場,紛紛朝秦雷投來友善的目光,就連河陽公主也不例外。不管平時關(guān)系多齷齪,這種時候裝也要裝出個和睦樣來。 見正主到了,擔(dān)任司儀的太子爺高聲道:“吉時已到,恭請陛下、圣皇太后、皇后娘娘就坐。”眾人趕緊行禮。 在‘圣壽安康’的山呼聲中,皇帝皇后攙著老太后從左側(cè)入內(nèi),在堂前站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