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零章 沒有正義-《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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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面色一緊,冷哼道:“你若放下兵刃,束手就擒,孤就饒你一條狗命?!?
“呸!”孟延年罵一聲,昂首低喝道:“我大齊男兒只有站著死的,沒有跪著生的!”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仿佛是老天故意捉弄他,孟延年的話音剛落,被黑衣衛搜出來的趙無病,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在地上,比癩皮狗還要癩皮狗。
秦雷看孟延年一眼,聳聳肩膀沒有說話,但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孟延年氣得面色發紫,咬牙切齒的對跪在地上的趙無病道:“二將軍,死則死矣!怎能給你兄長丟臉呢?”趙無咎乃是齊國守護神一般的人物,其地位要遠勝過李渾和諸烈許多。
趙無病只是磕頭如搗蒜,卻不回答孟延年的問話。事實上,他知道自己在給趙家書寫恥辱,但巨大的恐懼已經完全支配了他的言行……在這一刻,他只是被內心恐懼綁架的俘虜而已。但在這一刻,所有的榮譽、地位、名望,等等他追求的東西,也都將他徹底的拋棄了。
秦雷并不想侮辱一個真正的勇士,所以他定定的望著孟延年,沉聲道:“只問你最后一遍,降還是不降?”
孟延年夷然不懼道:“多說無益!”
秦雷深深看他一眼,揮揮手,一支奪命的鐵槊便從孟延年的背后刺出,只一下,便將他的心臟刺穿。只見一口鮮血噴出,孟延年雙手緊攥著鋒利的槊尖,嘶聲高唱道:“身既死兮…神以靈,子魂魄兮……為…鬼…雄……”語畢身亡,然猶自怒目圓睜,雄軀傲立,渾不似起初時腿軟到站不起的模樣。
秦雷心頭一陣煩躁,眼瞼低垂道:“收殮一下孟尚書?!焙谝滦l便將其緩緩放倒,用幾塊木板簡單扎個棺材,裝了進去。
壓住心頭的不適,秦雷輕蔑的看一眼磕頭告饒不止趙無病,輕啐一聲道:“帶走!”便轉身下了樓。
一刻鐘后,黑衣衛們悉數撤離了已成水上巨棺的齊國樓船,回到小艇上。船隊迅速順流而下,竟又往神京方向駛去……
這一屠殺事件發生在遠離神京八十里的運河支流,雖然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但天一亮,便有許許多多的航船經過此地,自然也就發現了這如煉獄一般巨大樓船。有人很快通知了當地的運河巡防司,巡防司的主事校尉不敢怠慢,帶著手下狂奔到河邊,遠遠便見著已經變成淡紅色的江水,以及靜靜漂在江上的近百具死尸!
再看看那擱淺的樓船上,迎風飄揚的齊國金龍戲珠大旗,校尉大人頓時軟到在地上,喃喃道:“完了,全完了……”這么大的事情總要有個負責的,既然出在他巡防的河段上,他自然就要背起最大的黑鍋,別說保住官職,恐怕小命也保不住了。
驚魂稍定后,校尉大人便當機立斷道:“兄弟們,出了這種事情,咱們休想活命,我有一兄弟在洞庭湖落草,不如我們去尋他入伙,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強似當著朝不保夕的差事!”許是這校尉平時為人不錯,一群兵士紛紛附和道:“同去同去!”說去就去,一伙人便提著兵刃,劃船去洞庭湖入伙了。
事實證明,嚴刑峻法有時會誤事的,古有陳勝吳廣起義、今有主事校尉落草,古今皆是如此。
結果,等消息被當地官府得知,并傳到神京城時,已經是當天的過午時分了?;旧宵S花菜都涼了……
讓我們回溯到昨日午時,也就是秦雷與周王分別的時刻,楚國掌刑司太監帶著一隊麒麟衛,氣勢洶洶的直撲坐落在西城的七皇子府邸,在公良羽反應過來之前,便將王府團團圍住。
危急時刻,公良羽用他的真實事跡,告訴了我們,他長期投身特務工作,至今卻仍活蹦亂跳的原因,只有四個字‘有備無患’爾。一聽到柴叔的稟報,他便掀開床板,露出一個黑洞洞的地道來,與老柴鉆進去,逃之夭夭了。
撲了個空的麒麟衛發現了這個地洞,但等他們追下去時,卻發現這地道已經塌方了……
失去目標的麒麟衛,無頭蒼蠅一般亂翻了一通,也沒有再找到任何線索,只好垂頭喪氣的回宮稟報。
景泰帝雖然氣急敗壞,但終究沒有如秦雷希望的那般喪失理智:他已經想明白了,那逆子再混蛋,也終究是他的兒子,就算抓回來又能怎樣?殺掉了太過分,關起來不解恨……還是任其逃逸,眼不見為凈吧。便沒有再下達封鎖城門的命令。
景泰帝想再見不如不見,與逆子相忘于江湖。但他的逆子顯然不能接受這種命運,從此隱姓埋名?開玩笑呢,那我那一刀的傷痛誰埋單?
所以在一間破廟里躲到天黑以后,公良羽又在老柴的保護下,悄無聲息的潛回到皇城附近……他當然不是找景泰帝伸冤,因為一來老頭子不待見他,二來,他也沒什么冤屈好伸。他的目的地是皇宮左近的齊王府邸。
怕門口有密探,他也不敢走正門,繞到王府后院,讓老柴先上去,再放下根繩子來,把他吊上去。等上了墻頭,又讓老柴再把他系到院里去,兩人費勁千辛萬苦,這才算找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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