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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雕翎箭呼嘯著擦過秦雷的身體,帶走他腰間的玉佩。
秦雷落地后就勢幾個翻滾,躲到一輛大車下,回頭去看山崖頂上,箭是從那射來的,此時那里已空無一人,只有草木微微晃動,不知是風吹的還是怎地。
灰頭土臉的張諫之被鐵鷹攙扶過來,他在往馬車下鉆的時候扭傷了腳。正好撞見秦雷從車下鉆出來。
兩人相視苦笑,面對面坐下,沒有像往常一樣互相調侃,氣氛有些凝重。
鐵鷹有些訝異的把那支冷箭遞過來,竟然是支無頭箭。
秦雷把玩著這支沒頭沒腦的箭。稍微一想,沒有頭緒,便擱到一邊低沉對館陶道:“我錯了。損失這么大,我是有責任的。”雖然統計數字沒有報上來,秦雷也知道十幾人陣亡,幾十人重傷。
張諫之安慰道:“殿下不該如此自責,若不是您指揮若定,損失會更大的。”
秦雷搖頭道:“善戰者無赫赫之功,若是我當初不顧及舅舅面子,親自訓練沈家衛隊,而不是事事通過舅舅發號施令,決不至于像今天這樣一頭鉆進包圍圈,被打個措手不及。”
張諫之默然,他不知道秦雷的特種教官背景,只道是殿下為沈洛承擔責任,但人家是舅甥,他也不好說什么。
這時沈洛打掃完戰場過來,臉色非常不好,統計數字已經出來,陣亡十六人,重傷十八人,一炷香的時間便損失一成戰力。
秦雷扶他坐下,從靴中抽出匕首,挑開他胳膊上的包扎,微一探查,皺眉道:“傷到骨頭了。”叫鐵鷹去車上取了副夾板,敷上藥膏后固定住,最后整齊的纏上紗布,前后也就是盞茶功夫。沈洛看他熟練的動作,心中奇怪,卻被感動遮住,沒有問。
做完這些,秦雷劈頭道:“舅舅,請授權我全權指揮衛隊。”
沈洛也明白自己的不足,他只跟土匪交手過,與真正的戰斗差別很大,方才幾塊巨石便把自己砸懵了。看來自己還是作商人比較有前途,他自嘲道。
于是點點頭,朝秦雷笑道:“早便和你說過,咱們府上皆聽你調遣。”
秦雷感激道:“定不負舅舅厚望。”眾人皆不提秦雷是否有領軍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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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
次日天光大亮,秦雷站在空地上,讓鐵鷹‘嗚嗚’吹響了號角,
莫名奇妙的衛士紛紛走出營帳,查看情況。待見到五殿下在笑瞇瞇的看著他們,忙把仍在酣睡的同伴喚醒,三三兩兩的集中到秦雷面前。
半晌,秦雷仍笑瞇瞇的問道:“人可到期了?”其中一個為秦雷抬過箱子的,仗著與殿下相熟,大聲回道:“都到了,殿下。”
想了想,又小聲補充道:“除了不能動的。”
人群爆出一陣哄笑,秦雷也莞爾道:“許大哥真是全面。”然后對眾人抱拳行禮,肅然道:“此次事發,全賴眾位大哥拼死護衛,秦雷有禮了。”
眾人忙不迭回禮,口中亂紛紛道:“敢不效死力。”“殿下客氣了。”“這是咱們應該的。”
秦雷伸手虛按,朗聲宣布英勇殺敵的衛士每人一百兩銀子,傷者加倍,死者優撫。頓時營地歡聲震天。眾人齊齊稱贊殿下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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