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簡直就是狠狠的打他的臉! 作為自己一手扶持起來的兩個文武大臣,無論是長孫無忌亦或是丘行恭的身上都濃濃的烙著他高士廉的印記,在所有人的眼中,這兩人就是他高士廉的中心鐵桿。 然而現在,兩個鐵桿居然串通一氣,公然相互袒護卻將他這位“恩主”置之不理…… 可以想見,現在他高士廉必然已經成為長安官場的笑柄。 被兩個原本最信任的人從背后插了一刀,簡直痛徹心脾…… 庭院里大雨如注。 妻子鮮于氏自門外走了進來,一手捏著裙角,一手拎著食盒,見到高士廉正面色陰沉的端坐不動,便揮揮手讓打傘的丫鬟退下,自己則腳步輕快的來到高士廉面前,將食盒放在桌上打開,笑道:“何必這般郁結氣悶?左右不過是兩個喂不熟的狼崽子罷了,就當這些年你那些心思都喂了狗,隨他們去吧。說到底,輔機這孩子也是你的外甥,骨血相連,你難道當真舍得壞了他的好事?” 高士廉老臉陰沉,哼了一聲,道:“好事?哼哼,想得倒是挺美,只是終究時好時壞,現在可說不準。你也別勸我,現在不是我舍不舍得壞了他們的好事,而是他們會不會反過頭來狠狠的咬我一口!” 這些年作為他的心腹,高家幾乎在長孫無忌面前毫無秘密可言。 但凡世家門閥,就沒有一個敢說自己清清白白的,清清白白的門閥在這個世上是活不下去的,不陰不狠不做下幾件 下幾件傷天害理作奸犯科的事情,如何維持身為豪門的根基? 頓了一頓,高士廉又嘆氣道:“不過大抵也只是我多慮了吧,輔機固然性格陰狠下手狠辣,我到底也是他的舅舅,于他們兄妹更有養育之恩,想來不至于下死手。而丘行恭顯然是被輔機使了離間之計騙了,此刻丘神績已然發配西域,丘行恭想必對輔機恨之入骨,并且對我心懷愧疚,想來也不會視我為仇敵……” 正說著話,忽聞門外雨聲當中混雜著一陣腳步聲響,未幾,房門被人突兀的推開,一個高家的老管家神情慌張的跑進來,急呼道:“家主,大事不好!” 鮮于氏兩條短美毛頓時豎起,怒氣沖沖道:“慌里慌張的,成何體統?” 她出身先輩貴族,嫁到高家更是名門望族,素來最是在乎規矩禮儀,絕不容許家人奴仆有一絲半點的失禮之處,那對于她來說簡直比女孩子頭發里的虱子更讓人惡心…… 高士廉卻不理這茬,這個管事乃是高家的老人,平素最是性格沉穩,此際這般慌張失措明顯是有大事發生,急忙問道:“發生何事?” 那老管事先是沖神情嫉妒不悅的鮮于氏躬身賠罪,而后疾聲道:“家主,‘百騎司’和長安縣的衙役捕快一齊沖進府門,吾等阻攔不得,他們已經將二管事給拿了……” 高士廉夫婦相視一顧,盡皆愕然。 且不說二管事所犯何事,就算是殺人越貨,官府想要將其緝拿也務必先跟他打聲招呼,而后恭恭敬敬的候在大門口,等著他將人犯鎖拿送出去,現在居然闖入高家直接抓人? 真當他高士廉是吃素的啊! “那些衙役可有交待,二管事所犯何事?”鮮于氏慌忙問道。 她也不傻,這事兒明顯很是蹊蹺。 府內的二管事乃是她鮮于氏的族人,其父當年作為陪嫁跟她來到高家,父子兩代很是忠心耿耿,亦被高士廉所信任,委以外府管事之職,卻不曾想居然勞動“百騎”來抓人…… 高士廉卻是面色一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