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過是一時之氣,神績何以這等暴躁?”
車上用棉布緊裹著的茶壺里茶水尚溫熱,高履行從車廂壁上一個格子里取出兩個茶杯,給丘神績倒了一杯,溫言勸慰。
丘神績憤憤然道:“此子可惡,居然如此折辱于我,定不與其善罷甘休!”
說著,拿起茶杯一飲而盡,剛剛在京兆府大堂里好一頓蹦跶,又是撕扯又是大喊大叫,這會兒渴得厲害,嗓子都冒煙兒了,溫熱的茶水入喉,頓時舒爽得全身一松。
高履行又給他斟了一杯茶,說道:“只是房俊眼下極是受寵,若是招惹了他,怕是陛下遷怒于你。”
丘神績不傻,只是比較諢,知道高履行說得在理,更是為他好,只得說道:“那就等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筆賬遲早跟他連本帶利的算清楚!娘咧!老子長這么大,誰敢這般掀我面皮?恨不能手刃此獠,以解吾心頭之恨!”
高履行坐姿端正,耷拉著眼皮飲著茶水,慢悠悠說道:“話是沒錯,只是……房俊與太子關系更好。”
你想跟房俊硬懟?
省省吧,現在有陛下護著他,以后更有太子將其視為肱骨,他房俊不找你麻煩就算你家祖上燒了高香了,你還去找他解恨?
丘神績愣了愣,忽然發怒,狠狠的一拍車廂壁,咬牙氣道:“那廝倒是好運道,可憑什么?!莫非還就奈何不了他不成?這口氣若是吐不出去,怕不是得嘔死我!”
都說風水輪流轉,可房玄齡簡在帝心這么多年,往后房俊甚至比他老子還要更得圣眷,而且是兩代帝王的圣眷,那還有天理么?
高履行抿著茶水,目光幽深,輕聲道:“那倒也未必……”
丘神績連忙問道:“此話怎講?”
高履行卻是再不說了,只是招呼著丘神績喝水,給他講最近京中又開業了何等好玩的去處,哪一個當年愛慕的大家閨秀嫁給了哪家的敗家子,誰誰誰偷了父親的小妾,誰誰誰又鉆進了小叔子的被窩……
反正那么沒頭沒腦的半句話,淺嘗輒止,任憑丘神績再是如何追問,卻是再也不提。
丘神績是個急性子,此刻面色陰郁,盯著高履行,問道:“咱兩家是通家之好,然否?”
高履行點頭。
大業九年,大隋兵部尚書斛斯政逃奔高句麗。高士廉因與斛斯政有交往,受到牽連,被貶為朱鳶縣主簿。當時天下大亂,朝廷詔令難以到達嶺南,高士廉孤身赴任,極為艱辛,更受到打擊排擠。
時任交趾太守丘和便委任高士廉為司法書佐,算是解了高士廉困境。武德元年,欽州俚帥寧長真率軍進攻交趾。丘和打算開城投降,高士廉勸道:“寧長真兵馬雖多,但孤軍深入,肯定堅持不了多久。再說城中兵力足以抵御敵軍,為什么要投降他呢?“丘和于是任命他為行軍司馬,讓他迎擊寧長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