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就算房俊當真殺了長孫澹,他早就打定主意力保房俊,何況現在不是房俊動的手? 李二陛下運了運氣,瞪著房俊,問道:“爾欲如何應對?” 房俊說道:“微臣打算將那件事提前發動,一次吸引天下人的目光。不論兇手打算如何運作這件事,栽贓嫁禍是其絕對目的。微臣尚且不知現場的情形,可是可以肯定的是,必然會有不利于微臣的證據存在。兇手定然一方面在律法上構陷微臣,一方面發動輿論逼迫陛下讓步,順帶搞臭微臣的名聲,那么長孫澹是不是我殺的已然不重要。律法之上,微臣不認為能有什么充分的證據,而輿論這東西既有時效性、又有指向性,玩這個,微臣自認為不會輸給任何人。” 輿論是個什么東西? 說它厲害,能夠讓高官落馬、皇帝罪己; 說它是個屁,只要皇帝打定主意不動搖,任你風狂雨驟,依舊巍然不動…… 單純的輿論不會有任何殺傷力,它只有與絕對的權利融合在一起,才會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威力。 就比如元家事件當中,若房俊不是京兆尹,沒有暗中派遣巡捕放水,一群老百姓怎么可能在長安城中沖擊道德坊,使得一個簪纓世族灰飛煙滅? 眼下這件事亦是如此。 只要陛下能夠穩住,能夠抵擋住隨之而來的輿論攻勢,他房俊就穩如泰山。 李二陛下沉吟道:“那件事……此刻發動,的確是倉促了一些。不過世間焉有萬全之策,遇到問題解決問題吧,朕準許你發動。不過你要控制范圍,謹慎處之。” 那件事一旦發動 旦發動,影響深遠,稍有不慎便會惹得關中動蕩。 不過倒的確是轉移視線的好法子…… ***** 另邊廂,程務挺帶人趕往長安城西鄠縣附近的驛站。 未到驛站,在官道上邊遠遠的見到前方的驛站人影幢幢,不知何時來了許多人。程務挺心中一緊,想起房俊的叮囑,趕緊快馬加鞭朝前趕去。 到得驛館門前,只見數十名身著皂色袍服的官吏圍住驛館,正與封鎖驛館的房家部曲對峙。 程務挺趕緊下馬上前。 遠遠的,便聽到為首的一位皂袍官吏厲聲呵斥道:“此乃大唐地界,還有我們刑部不能管的地方、不能管的案件?識相的,速速退開,否則定然治你一個阻礙公務之罪,脊杖皮鞭、充軍流放,你以為是說著玩的?” 站在他對面的是一個面色黝黑的壯漢,鐵塔也似的身軀矗立在門前,半步不讓。一張黝黑的臉膛透著百戰余生的淡漠與冷冽,語氣平緩,聲音粗糙:“某乃是京兆尹麾下當差,莫說你去區區刑部,便是政事堂、便是皇宮來人,也休想越雷池一步!除非有京兆尹的手令,否則誰都不進去!” 那官吏氣得半死,指著大汗的鼻子喝叱道:“反了你了!你們京兆尹只管地方,難道還能管得著我們刑部不成?”他手指向后面的人群里指了指,說道:“瞧見沒有?那位便是刑部右侍郎,比你們京兆尹也僅只是低了兩階而已。你不讓我進去,你還敢不讓他進去?真是好大的膽子!” 那大漢輕蔑的瞄了一眼他指的那人,心中哂笑。 糊弄鬼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