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眾人鼓噪著湊趣。 長孫澹被撓中了心中癢處,歡喜的舉杯痛飲,放下酒杯后一把將身邊的歌姬攬入懷中上下其手,口中則笑道:“爾等不知,那房俊別看平素威風八面,但是在小爺我面前褲子這么一褪,還不是隨著我往死里揍?不是跟你們吹,今日若非是晉陽公主和裴行方攔著,非得把房俊打死不可!” 有人驚疑道:“若是當真打死,豈非攤了大事?那房俊既是房玄齡的公子,又是陛下的女婿,更是官拜京兆尹,幸好六郎沒把他打死,否則后果堪虞。” 長孫澹瞪眼怒道:“怕個屁啊!跟你說,當時我心里是真想把那廝打死!反正是陛下下旨,我一時失手將其打死頂多算是失職,咱堂堂長孫家的子弟,便是打死個把人又能怎地?只是可惜那棒槌實在抗揍,幾十板子下去跟沒事兒人似的,郁悶個娘咧!” 可看他神情哪里有半分郁悶的樣子? 分明是得意得很。 身邊的歌姬嘴唇動了動,猶豫了一下,將香軟的嬌軀依偎進長孫澹懷里,俯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輕聲說道:“六郎小聲一些,隔壁的繡樓里,便是盧國公府的程三郎在飲宴……” 盧國公府的程三郎,自然就是程處弼。 歌姬整日迎來送往,對于房俊這等明星人物自然略有熟悉,知道他與程處弼交情莫逆。現在長孫澹先是將房俊打得半死,繼而再次炫耀,若是被那程處弼聽入 處弼聽入耳中,怕是不肯善罷甘休。 這醉仙樓的后院雖然都是一幢幢獨立的小樓,但是相距并不遠,酒酣耳熱之際窗戶都開著縫隙,長孫澹又是這般大呼小叫,很容易便被旁邊樓內聽到。 她是好意。 可是長孫澹不這么想! 這話在他聽來,那就是說他不僅不如房俊,連程處弼那個傻子都不如,在程處弼面前要夾起尾巴做人,要退避三舍! 長孫澹臉色猛地一變,一把將懷中佳人推開,抬手就是一個巴掌。 “啪!” 聲音清脆,室內陡然一靜。 諸人愕然望來。 那歌姬被這一巴掌打得一個趔趄,撞翻了身前的案幾,案幾上的酒菜碗碟盡皆滾落在地,稀里嘩啦一片狼藉。 歌姬頭上的發髻散亂,捂著紅腫的臉頰,眼里盈滿淚水,委屈的看著長孫澹,哀聲道:“郎君恕罪,是奴家多嘴……” 長孫澹被打斷興致,怒從心頭起,一躍而起一腳就踹在歌姬的胸口,張口罵道:“去你的娘咧!怎地,本郎君在你眼中連程處弼那個傻子都不如?躺在本郎君懷里卻想著別的男人,你特么找死是不是?” 嘴里罵著,又撲上去拳打腳踢。 眾人齊齊無語。 大哥,人家是個歌姬啊! 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干得就是迎來送往的皮肉生意,你特么還讓人家心里就想著你,你當是大家閨秀還是貞潔烈婦啊? 那歌姬被他一腳踹得差點背過氣去,還沒等緩過來,長孫澹已經瘋虎一般撲上來。 幾拳幾腳,歌姬便鼻血長流,哀哀的求饒。 可長孫澹瘋起來哪里是求饒就行的?下手越發沒個輕重。 旁邊的幾個歌姬眼瞅著長孫澹這是要將人往死里打,便都過來相勸。長孫澹徹底發飆,拎起旁邊的一個矮凳,一下子就將一個歌姬的腦袋開了瓢,鮮血涌出,那歌姬當即委頓在地。 “殺人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