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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附于大唐的鐵勒等部兵將被郭孝恪這一番激情宣言刺激得一個個都跟打雞血一般,在馬背上嗷嗷叫著揮舞著兵刃,誓要攻破焉耆、龜茲,建功立業,封侯拜將!
郭孝恪見到人心可用,決定趁熱打鐵,一面集合部隊急行軍前往龜茲國都延城,一面令各個部族派人回去調集兵將,準備攻打焉耆國的南國門——鐵門關。
當夜,郭孝恪率領大軍從伊州折而向東,連夜突襲龜茲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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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茲國都延城,當地人稱之為伊邏盧城。
周圍五六里,其城三重,王宮壯麗,煥若神居,外城可與長安的城墻媲美。
城外群山巍峨,赤黛相間,多產銅鐵之礦。隨著中原冶鐵技術的侉入,龜茲的冶鐵規模和產品質量都已達到相當水平。“龜茲北二百里有山,夜則火光,晝日但煙。人取此山石;冶此山鐵,恒充三十六國用。”
東漢時,班超定西域,在這里設置西域都護府,屯戍開渠,農業興盛,經濟發展。這一時期的“漢人渠”遺跡,克孜爾尕哈烽火臺等烽燧遺址,正是漢兵屯墾、抵御匈奴的佐證。
然而隨著中原王朝更迭興旺覆滅,對于西域的掌控力度已然降低到前所未有之境地。哪怕現在大唐橫行天下,但是到底距離龜茲太遠,遠不及近在咫尺的突厥帶來的威脅更大……
延城瑰麗奢華的王宮之內,龜茲王訶黎布失畢六神無主慌亂不已,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停的埋怨面前端然穩坐的丞相那利。
“丞相此舉果然欠妥,大唐兵威赫赫所向無敵,咱們怎能反叛大唐投靠突厥呢?你看吧,突厥前腳攻陷了缺兵少將的伊州,后腳就被大唐大敗,現在大唐兵鋒已然折而東來,那安西都護郭孝恪信誓旦旦要用本王的頭顱來換取他升官晉爵,我龜茲區區兵力,如何抵擋?”
年近五旬的那利祖上曾是漢人富商,因在中原犯罪故而逃到西域,在龜茲國落地生根,逐漸成為此地一大豪商。
他生就一副儒雅俊朗的外表,面白無須,此刻扭頭望著王宮內衰敗的樹木、琉璃的屋頂,渾然不在意龜茲王訶黎布失畢的碎碎念……
在他對面的龜茲大將軍羯獵顛一張古銅色的方正臉龐全無表情,低眉垂目,神游物外。
訶黎布失畢念叨了一陣,再看看面前這文武兩大擎天玉柱、架海金梁,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無力感。
這是他訶黎布失畢的龜茲國,還是丞相那利的龜茲國?
作為龜茲大將軍,羯獵顛效忠的不是他這個龜茲王,而是丞相那利。他的命令在羯獵顛耳中只是耳旁風,丞相那利的命令才是金科玉律!
幸好丞相那利并沒有取自己而代之的想法,否則說不準多年之前自己和整個王族都已經是冢中枯骨,龜茲王位早就換做那利來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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