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戰船之上,劉仁軌遙望著岸邊漸漸消失在視線當中的耐性,疑惑道:“此乃百姓自愿感謝侯爺前來勞軍,侯爺拒不接受,是否有些不近人情?” 房俊負手站在艙中,抬頭望著掛在艙壁上的海圖,搖頭說道:“規矩就是規矩,破了一次,就會有一下次。這一次是百姓自發的前來勞軍,那么下一次呢?今日能心安理得的收受百姓的物資,明日危難之時,就會毫無顧忌的強行征繳百姓物資。你得記著,咱們水師之所以強大,之所以敢說出傲視天下、縱橫七海這樣的大話,靠的不是威力無窮的火器,不是馳騁如奔馬的戰船,而是紀律,鐵一樣的紀律!軍令如山,即便是前方刀山火海,也得義無反顧的沖鋒向前,這才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軍隊!沒有鐵一樣的紀律,再強大的部隊也不過是一盤散沙,順風的時候百戰百勝,逆境之中,便會分崩離析,兵敗如山倒!” 劉仁軌深以為然。 他不是不曉得這樣的道理,自古以來,哪一支強橫的部隊不都是依靠著嚴明的軍紀方能縱橫天下?他只是心中認為這么多的百姓如此的熱情,即便是收受以此百姓的勞軍物資,也當不得大事。 但是聽了房俊的話語,他便知道“千里之堤毀于蟻穴”,對于軍紀,一絲一毫都不能松懈。 一旁的劉仁愿憂心忡忡,他關心的是華亭鎮那邊。 “陛下將大總管的職務交由張亮,那廝與侯爺齷蹉甚深,此際得了上風,定然將華亭鎮攪得烏煙瘴氣,展開報復。” ” 說起來,華亭鎮是華亭鎮,滄海道是滄海道。 但是實際上,區分并不是那么鮮明。 滄海道本身沒有領土和地域,就連衙門所在地都在華亭鎮的土地上,而華亭鎮全部都是房俊的封地,這之間就不好界定區分。若是嚴格按照規矩來辦,既然房俊交卸了滄海道的職務,那么完全可以讓滄海道搬出華亭鎮,另謀取出。 但是房俊偏偏不這么干…… 薛仁貴附和劉仁愿的話:“是啊,侯爺。那張亮睚眥必報,定然處處與侯爺作對。您在華亭鎮還好說,那廝不過是跳梁小丑,掀不起什么風浪來。可現在您身在海上,那張亮豈會善罷甘休?不若向朝廷上奏一本,請朝廷將滄海道遷出華亭鎮地界,另擇一地作為其駐兵之所,也少了很多后顧之憂?!? 現如今的薛仁貴已然不是剛剛加入水師之時的謹小慎微,隨著地位的提升以及房俊的日益重用,很是敢于發表自己的觀點,哪怕是與房俊意見相左的時候,也毫不諱言。 不得不說,大家的擔心其實很有道理。 但房俊自己卻另有謀算…… “就讓他待在華亭鎮吧,滄海道現在還是太弱小,朝廷精力有限,不能將滄海道擴張到所需要的規模。既然如此,總要有人為滄海道做出貢獻,不是么?” ***** 十月份的東海秋風乍起,涼風瑟瑟,已然漸有秋寒之意。然則十月份的西域,卻是秋日炎炎,雖然晚間氣溫驟降寒意深重,白天卻照樣熱火鎏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