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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亮魂兒都快嚇飛了,火燒火燎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程公穎靈機一動,大叫道:“大帥,木板,木板!”
嘴里叫著,一扭頭跑回船艙,扛出兩塊用來搭在棧橋上裝卸貨物和人員上下所用的跳板。這玩意是木頭的,木頭會始終浮在水面上,只要人趴在上面,豈不是永遠不沉?
只要不沉到江底淹死,總歸會有人來搭救的!
張亮大喜,從程公穎手中接過一塊木板,牢牢抱住,那顆撲騰撲騰現在半空的心臟才算是安穩下來。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其他兵卒一看,這個法子好!這種跳板每條船上都有個三五塊,從船艙里拖出來便被哄搶一空。
問題又來了!
張亮此行足足帶了將近五百兵卒,每塊跳板也就你那個搭載個兩三人,哪里來那么多的跳板給兵卒們救命?人逼到絕路,總會爆發出無窮的智慧,有人跑到突出甲板之上的舵樓,抽出橫刀“當當當當”就是一頓亂砍。
其余人恍然大悟,有樣學樣,將幾條船的舵樓全都給拆成一塊塊的木板。
一時間江面上“當當當當”的伐木之聲不絕于耳,頗為壯觀。
房俊瘸著一條腿,這是那天被刺殺之時混戰當中被砍了一刀,大腿上好長一條口子,沒有一個月甭想愈合。不過他對于張亮即將上演的狼狽相表示喜聞樂見,所以不顧麾下兵將的勸阻,執意要趕來看熱鬧。
戰船到了鑿船的兵卒指引的地方,房俊遠遠的看去,黑漆漆的江面上什么也看不見。看不見也就罷了,能見度實在太低,可是沒有哭爹喊娘的叫救命的聲音,這是怎么回事?
難不成那張亮這幾天也沒閑著,領著麾下的兵卒練習水性了?
“船呢?”
房俊問席君買,這事兒是他一手經辦,鑿船的兵卒都是他親自挑選的,他自己也潛入降低鑿沉了一艘。
“這個……大概已經沉了吧?”
距離還有點遠,看不清楚,但是這么安靜有點反常。席君買撓撓頭,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會吧?那幫旱鴨子若是掉進水里,還不得嘶聲裂肺哭爹喊娘?可是你聽聽,哪有叫救命的聲音?咦……這當當當當的是什么聲音?怎么好像是在砍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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