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房俊跟尉遲寶琪摔了一跤,神清氣爽,又坐回自己的座位斟了茶喝了一杯,順順氣息,這才揮手道:“給幾位松綁。” 自有一側的兵卒上前,給蕭銘四人松了捆綁。 房俊又招手道:“來來來,又不是什么生死仇敵,本侯還能砍了幾位的腦袋不成?不必害怕,過來坐,折騰了大半夜也都喝了吧?自己斟茶喝,不必客氣。” 儼然又成了好客的主人…… 蕭銘對房俊這幅翻臉如翻書的性情著實不適應,苦著臉也不言語,坐下來并不喝茶,耷拉著腦袋發愁。這房俊處處不按套路出牌,令人摸不清脈絡,不知如何是好。 唯有長孫滿仗著長孫家子弟的身份,大大咧咧的坐到房俊對面,自斟自飲一口氣喝了半壺水,這才摸著嘴巴斜眼看著房俊:“害怕?某怕你個鳥!別人或許當真怕你,某若是膽子顫一顫,就是你養的!吾等犯錯,自有蘇州刺史處置,你有何權過問?還砍腦袋,嚇唬誰呢?” 房俊兩眼盯著長孫滿,語氣平靜,緩緩說道:“你以為,本侯當真不敢砍 不敢砍了你?” 不知怎地,這平靜幾乎不含一絲火氣的話語,卻令長孫滿心底一顫,到了嘴邊的硬氣話兒愣是不敢再說。 房俊的綽號是什么? 關中有百姓感于其興修水利、求來天雨的恩德,稱其為“呼風喚雨房遺愛”,但是更多的則還是稱呼其為棒槌、夯貨、二百五…… 棒槌性子發作起來,親王都敢打,砍幾個世家子弟的腦袋又有何不敢? 這家伙做事,根本不考慮后果啊! 長孫滿訥訥不敢言,一旁的王雨庵都快神經崩潰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撲到房俊腳邊,哀求道:“大總管,侯爺,房二郎,房二爺!您就大人大量,放過小的吧,自今以后,小老兒擔保咱瑯琊王氏以您馬首是瞻,您說咋滴就咋滴,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您看行不行?” 這番話出口,蕭銘、長孫滿、朱渠盡皆鄙視。 還要不要點臉了? 這么大歲數,都能當房俊的爹了,哭的跟個孫子似的丟人不丟人?更何況你瑯琊王氏算個啥?還真以為現在是東晉“王與馬共天下”那會兒呢? 就憑你瑯琊王氏現在的實力與地位,人家房俊眼皮都不帶夾你一下! 同時這幾人也暗暗郁悶,知道王雨庵膽小,卻不成想小成這樣。若是早知如此,怎會將這人拉入伙?若是坐下大案,都不用上刑,隨便嚇唬嚇唬就全都招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