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陸孝愚嚇了一跳,眼下在場的可不僅僅是這四人,不遠處還有不少奴仆雜役,若是認定了自己是奸細,暴起害人可怎么辦? 當即怒道:“你是失心瘋了吧?某與房俊不共戴天,又豈會串通他來謀算與你?” 吉士駒趕緊點頭道:“沒錯沒錯,鄙人是來做生意的,可不想跟房俊有什么牽扯!那啥,諸位,若是這些木料不能順利順江出海,這交易可就不算完成,你們得把我的銀錢退回來!” 到了手的錢豈有退回之理? 朱渠最是愛財,反唇相譏道:“放屁!現在一手錢一手貨,或已經到了你的船上,錢也進了我的庫房,豈會返回給你?” 蕭銘見到這兩人現在還在糾纏不清,大怒道:“爾等去跟房俊分說吧!” 言罷,急聲招呼自家的奴仆,護送自己沿著陸路離開。 水路明顯是走不成了,先前連成一片的燈火越來越近,五牙戰艦那龐大的船身已經在燈火里影影綽綽,必是那房俊無疑! 此時不走,難道等房俊將他們人贓俱獲不成? 雖然以他們各自的身份,料想那房俊也不敢不由分說的邊宰殺了,但一 ,但一場羞辱自是不可避免! 當下各自家仆亂成一團,護送著各自家主就待離去。 “咣咣咣”一陣震耳欲聾的鑼聲自不遠處傳來,一隊兵卒從暗處陡然沖出,到了近前才燃起火把,火光閃動之間甲胄煌煌步履森嚴,殺氣騰騰! 蕭銘一看不好,咬牙道:“各執兵刃,沖出去!” 他是如何也不愿落入房俊手里的! 幾家家仆匯聚一處,紛紛擎出兵刃,鼓噪喧囂,躍躍欲試的想要沖擊兵卒陣列。 蕭銘臉色鐵青,知道已經進入陷阱,只求能在房俊趕到之前脫身,遂大步上前,厲聲喝道:“某乃海虞城縣令,在此公干,無論爾等是何人麾下,速速退開,否則別怪本官治爾等一個嘯眾作亂之罪!” 他本以為憑借縣令之尊,能夠將這些兵卒斥退,孰料他不發聲還好,這一發聲,對方陣列當中一陣刀劍出鞘弓弦較勁的聲響,前排整齊劃一的亮出雪亮的橫刀,后排則羽箭上弦,森寒的箭簇在火光照耀下寒光閃閃,將己方全部籠罩在內。 這一隊正是在牛渚磯伴著房俊血戰連場、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悍卒,此刻嚴陣以待,弓上弦刀出鞘,那一股濃烈的殺氣頓時彌漫全場,就仿佛萬獸之王張開血盆大口呲出銳利的獠牙! 與此同時,整個河灣四面八方火把舉起,各條道路盡皆被堵死,諾大的河灣變成一個土甕,河灣里的船工、河岸上的家仆,盡皆成為那甕中之鱉,插翅難逃! 蕭銘手下的不過一群家仆雜役,平時在坊間市井橫行霸道也就罷了,現在面對這等悍卒,各個雙股戰戰,面如土色,若非家主就站在面前,恐怕已經一聲吶喊,四散奔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