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一夜,竊竊低語難分難舍,數不盡的溫柔小意離愁別緒,流不盡的珠淚漣漣情絲如水…… 翌日清晨,薛仁貴將鄰里請來鄭重托付,懇請大家對柳氏多多照顧。深入軍營,自然不能攜帶家屬,薛仁貴只能將柳氏留在家中,并將張士貴贈予的金餅和銅錢留下大半,自己只帶了一貫錢上路。 走到村口,回首望去,依舊見到柳氏單薄的身影倚著自家門框不停的擺手,薛仁貴心中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趕緊抬手擦拭了一下眼眶,咬一咬牙,轉身大踏步離去。 柳氏看著郎君高大的背影愈走愈遠,漸漸消失在官道的盡頭,淚水早已模糊了雙眼,唯有耳中傳來射雁塔的風鈴聲依舊清脆如昨。 會否有一日,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 ***** 由牛渚磯而至湖州,毋須繞道大江,自有水道與太湖相連,路程短了不止一半。 房俊將南山礦場的事物處理得七七八八,湖州周家便派人趕到牛渚磯。牛渚磯一戰,房俊將各家族的死士戰兵屠殺殆盡,此時雖然不曾公開,可但凡在江南有一些耳目的家族又豈會不知?再加上剿滅山越叛亂的 越叛亂的功績,房俊之名早已震動江南,如雷貫耳。 更別說周家的“湖筆”遠銷關中,與房家的商路多有依賴,房俊相招,周家怎敢不來? 不僅來了,更派出周家長子周文海。 周文海年過而立,但面色白凈溫文爾雅,望之如少年人一般俊秀倜儻,竟好似不比房俊大幾歲…… 房俊對自己的容貌不自戀,見到比他帥的也不自卑嫉妒,實在是大唐帥哥太多,個個都嫉妒的話也別活了…… “素聞二郎之名,一直緣鏗一面,直至今日才拜會真顏,實在是三生有幸。” 周文海很客氣,儀態得體舉止大方,并不因房俊“吸食人腦”的惡名而局促緊張。江南風物,個個以漢室正統自居,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最起碼這份深厚的文學底蘊便令人心折,與粗狂豪放的北地習俗大不相同。 房俊微笑道:“周雄毋須如此客套,本侯能有個什么好名聲?不外乎嗜殺成性、喜食人腦而已,據說現在本侯的名字可以止小兒夜啼,實在是受之有愧啊。” “侯爺何須妄自菲薄?謠言止于智者,清者自清,愈是大本領之人,才愈是受人嫉妒詆毀,不遭人妒是庸才嘛,呵呵!” 房俊微微一哂,這小白臉倒是會說話,觀感不錯。 將周文海讓到營房當中,房俊開門見山:“今次邀請周兄來,實在是有一個忙想請周兄相助。” 周文海笑道:“侯爺盡管吩咐便是,只要是周家力所能及之內,絕不推辭。” 話說的客氣,卻也留有余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