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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很好奇,這木牌牌設計得固然精妙絕倫隱含天地至理,但也僅僅是個游戲而已,怎地竟然能令孔穎達、顏師古、宇文士及這等修身養性已然之差一步即將成為圣賢之人如此癡迷?
心里越是好奇,便越是想要鉆研其中,漸漸的,便察覺出其中趣味來……
孔穎達是老師,李承乾雖然親近,可總有一些拘謹,宇文士及輩分太高,平素對太子殿下亦只是止乎于禮敬而遠之,至于顏師古,老頭子名號太響亮,性格又執拗得很,整日板著一張臉,李承乾也不愿意湊到跟前自討沒趣。
順理成章的,李承乾便拽過一把椅子,坐到房俊身后觀戰。
“為什么要打這張……幺雞,是叫幺***呵,這誰畫的啊,像孔雀似的……這張牌還未出現啊,單調不是更好?”太子殿下很聰明,漸漸明白了規則,便忍不住指手畫腳,見到房俊將幺雞拎出來,急忙勸阻。
房俊翻個白眼:“殿下,這三位雖然歲數大了,但是腦筋不是一點半點的好使,您這么一說,便都知道微臣聽牌了!再說這張幺雞,您看啊,孔師碰了二條,許國公杠了三條,這幺雞卻一張未露,說明什么呢?說明十有八九在哪位手里捏著呢,而且很可能成了對子?!?
言罷,不理會李承乾的勸阻,將幺雞打了出去。
“砰!”顏師古將幺雞碰上,順手打出一張,瞅了一眼房俊,嘀咕道:“這小子比猴兒都精,若不是尋不到人手,真是不愛跟他玩兒!”
李承乾頓時對房俊的牌技五體投地,挑了挑大拇指!
宇文士及摸牌打牌,哼了一聲,不屑道:“精?他精個屁!被陛下當槍使,還稀里糊涂的傻樂呵,等著吧,不知道哪天這小子哭都哭不出來!”
“話也不能這么說。”孔穎達將宇文士及打出的牌碰上,再打出一張:“凡事有得必有失,你別只是看到這小子被陛下推出去當擋箭牌,可也得看到這小子還是混了不少名聲,尤其是那些寒門學子,那叫一個感恩戴德。現在若是這小子站出去振臂一呼,想必也是應者云集,很有名望?。 ?
房俊苦笑不語。
《三字經》、活字印刷術……這些自己早就弄出來的東西,一直默默無聞,被李二陛下壓得死死的,除了幾個至近之人,沒人知道這是什么玩意。
可是最近,這兩樣東西卻一股腦的冒出頭來,莫說整個關中,怕是大江南北都知曉了啟蒙神書《三字經》、能將印刷成本大大降低的活字印刷術……
若說這背后沒有人在推波助瀾,打死房俊都不信。
這助推之人毋須去猜,必是李二陛下無疑。
春天的時候,世家門閥聯合起來給李二陛下來了一出逼宮大戲,搞得李二陛下很被動,也很惱火。作為富有四海執掌乾坤的皇帝陛下,豈能被臣子所脅迫,無法施行自己的執政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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