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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長安城里很有名氣的紈绔,柴令武雖然有點軟蛋,但脾氣也不是好相與的。此刻瞪著房俊,另一只手里的酒杯差點就想向這張黑臉上摔過去。
房俊豈會怕他?也查覺到柴令武似乎是想動手,眼睛微微一瞇,毫不退縮的跟柴令武對視。
你個軟蛋要是敢先動手,甭管什么太極殿還是凌霄殿,分分鐘教你做人!
柴令武被房俊眼里的兇光嚇了一跳,這才醒悟雙方的戰斗力絕對不在一條水平線上,貿然動手,吃虧的必是自己。
可自己好心好意的招呼你,你特么卻像條瘋狗似的張嘴就咬人,這讓老子的面子往哪里擱?
打也不是,人也不是,柴令武當即坐蠟。
雖說咱倆不是一條路上的,有過沖突有過齷蹉,可再怎么這也是太極宮立政殿,再怎么也是除夕宴,大家都是駙馬身份,犯得著這么針鋒相對不留情面?
柴令武氣得要死,眼里閃過一絲陰毒。
廳里詭異的安靜。
在場的幾位公主、駙馬,都有些吃驚于房俊的“名不虛傳”,這貨果然是棒槌啊,不是一般的楞。人家柴令武再怎么說也是好心好意的打招呼,就這么不給面子?
唯有高陽公主興奮的小臉通紅,小拳頭攥得緊緊的,暗暗給柴令武鼓勁兒打氣:你手里不是還有杯子嗎,摔到那棒槌臉上,摔啊,快摔!
可她期盼了半天,柴令武非但沒敢把手里的杯子摔倒房俊臉上,就連硬氣話都沒說一句……
高陽公主失望極了,大眼睛狠狠的瞪了柴令武一眼: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眼見局面有些僵持,氣氛也很是僵硬,自然有人自認為自己臉大,夠分量出來說句話,調解紛爭。
端坐位的一人沉聲說道:“正值新春,又身處大內,如此任性胡鬧,置禮法于何地?”
此人二十多歲年紀,一身錦緞棉袍,亦是如同柴令武一般高冠博帶,臉容清秀,頗有幾分文雅之氣。
在座幾人房俊當然識得,說話之人便是太子右庶子、侍中王珪的的幼子,南平公主的駙馬王敬直。
眾人之中以他年長,加之李二陛下長女襄城公主及其駙馬蕭銳不在,自是以他為尊。
年不年長房俊倒是不在乎,但這王敬直之父王珪卻是與房玄齡交情甚篤,兩家乃是世交,雖然心里對于王敬直不茍言笑的風格很是膩歪,但也不好不給面子。
便說道:“敬直兄敦厚君子,性情方正,但也不必太過嚴肅。即是新春佳節,自當與民同樂,放松心情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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