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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小臉兒煞白,氣急敗壞,怒視著房俊。
特么的你是真敢說啊,難道不知道陛下最怕的是什么?親王屏藩于外,財、政、軍盡皆在握,一旦野心滋生,造起反來,立刻就將國家拖入戰亂。
居然說本王“其心叵測,要做逆天的大事”?
這話要是傳到那個老學究、老古板權萬紀耳朵里,偷偷摸摸寫一份黑材料,往父皇那邊這么一遞……
你是想我死??!
李佑膽子都快嚇破了,如何不又驚又怒?
房俊笑瞇瞇的看著他,心想,就知道你小子是個廢物點心,沒那個膽子。
“既然如此,那為何殿下還要用如此卑鄙無恥之手段,謀取臣子之家財?”
“本王……”
李佑差點吐出一口老血,這會兒你特么知道自己是臣子了?你打我的時候咋不知道是臣子?
心里氣得不行,可他真怕房俊回到長安之后胡謅八扯亂說一通,父皇倒是不見得就信了,可擋不住滿長安的御史言官啊,那幫家伙無風尚能攪起七三尺浪,若是得了這個由頭,還不得往死里參本王?
李佑眼珠子轉了轉,就知道威脅房俊拿出玻璃之法這事兒要黃,頹然坐下,忿忿的等著房俊說道:“太無恥了!”
房俊臉色不變:“殿下過獎?!?
“本王這是夸你么?真是沒發現啊,你房二的臉皮實在是太厚了,都快趕上山里的野豬皮了……”
“殿下過獎。”
“嘿!越說你越喘了是吧?”
“殿下過獎!”
……
李佑差點氣個倒仰,瞪著房俊的眼見差點冒出火星子。
將李佑調戲一陣,房俊慢悠悠說道:“其實,殿下若真是對這玻璃之法有興趣,卻也不是不能談談?!?
李佑愣住了。
自己舍了臉皮,借由房家墳地之事想要脅迫房俊讓出玻璃之法,卻反被房俊要挾……眼看著此法不通,灰心喪氣之事,這個棒槌居然主動提出可以談談?
當即,李佑也不管房俊是哪根弦打錯也好,還是另有圖謀也好,迫不及待的問道:“當真?”
“當真?”
李佑興奮道:“即是如此,二郎且說說看,有何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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