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褚遂良哈哈一笑,也不客氣,坐了首位。 待明月姑娘陪坐到身邊,纖纖素手斟上美酒,這才笑道:“京中陰寒、風雪不歇,姑娘久居江南,可還住的習慣?” 明月姑娘嫣然一笑:“奴家無根之人,有若湖面浮萍,活著時隨波逐流,死去便黃土一抷,哪里敢奢談習慣不習慣?” 笑容恬淡,但眼波之間流露出的淡淡哀怨,卻宛如西子捧心,見之讓人心生憐惜。 褚遂良似是料不到這花容月貌的姑娘如此消極,略一沉吟,溫言道:“姑娘何必如此哀怨?人活世間,總有諸多不順意之處,還當努力享受生活的美好,方不負投胎這一回!” 明月姑娘柔聲道:“多謝先生教誨!” 褚遂良大概感覺如此高興的時刻,談論這些凄凄慘慘的哲學問題有些不妥,便對眾人笑道:“某來之前,大家談論的是什么?” 那孔志玄立即接話道:“回侍書大人,明月姑娘剛剛提議大家以詩佐酒。” “哦?” 褚遂良大感興趣:“可有佳作?” 孔志玄飛快的答道:“先生未至,晚 未至,晚輩豈敢班門弄斧?自然是要等先生為吾等斧正一二,點撥教誨!” 每一次他回答的都非常快,讓被人想插話都插不進去,他是在褚遂良面前除了風頭,可也惹得別人不滿。 褚遂良擺擺手,說道:“此間喂美酒與佳人,或可再加上名詩佳作,何來侍書大人?某偷得浮生半日閑,厚顏加入爾等這宴會,只是想追尋一下往日逝去的華年,諸位且放輕松,平輩論交即可,不必拘禮。” 話是如此說,誰會傻乎乎的跟褚遂良稱兄道弟?輩分擺著呢…… 便都齊齊稱呼一聲“世叔”,褚遂良笑呵呵的聽之任之,仿佛一尊笑口常開的彌勒佛。 “諸位既然推舉某,某也不矯情,癡長幾歲,便做個評判如何?且將佳作寫下來,某與諸位邊品酒邊賞詩!” 先前退出的歌姬走入包廂,腳步輕盈猶如穿花蝴蝶,一張張素白宣紙在眾人桌前流傳,每人面前也都放上筆墨紙硯,誰有靈感便可揮毫潑墨賦詩一首,傳之于眾人之手,最后落到褚遂良手中,請他點評一二。 褚遂良偶爾會出言評一番,作品被評到的那個便喜不自勝,拱手道謝,彬彬有禮,宛如學堂里的學生一般。 雖然大部分都是臭魚爛蝦不忍卒讀,但不時也有人寫出一首佳作,褚遂良也正經顏色細細品讀,之處不足或是出彩之處,每當這個時候便有專人將該詩詞抄寫幾份,分之眾人手中流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