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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越國公的決定……你怎么看?” 金仁問先是一愣繼而笑道:“越國公何等樣人物?堪稱鐘靈毓秀、驚才絕艷,我這樣的俗人焉敢揣摩他的心思?您讓我如何傳話,我自是一字不差的傳到,越
國公之回話我也不曾增減一字,其余片言不敢多說。” 這種級別的交鋒他能夠參與其中已經膽戰心驚,完成之后馬上抽身而退才是正理,提升了自己的地位、擴大的些許影響便已足夠,若再深入進去,怕是想好
死都難。 他雖然年輕,但出身新羅王族,這幾年見慣了王朝興滅、國家衰亡的過程之中貴族是何等落魄殘酷,憑借金氏王族的底蘊、打著房俊的旗號周旋于世家門閥
之間這已經是最好的局面,不能奢求更多。
人心不足蛇吞象,死得一定很慘……
李神符一張老臉面沉似水,喝叱道:“你是被他們派來協助我的,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何時輪到你自作主張?” 金仁問笑容不減,卻微微坐直了上身:“郡王怕是誤會了,我與那些人也不過是一些生意上的往來而已,算不上是他們的人。如果非要說我是誰的人,我也只
能是房俊的人?!?br>
他抬起下頜,笑看面前這位大唐宗室之內威望極高的郡王,心里覺得說出這句“我是房俊的人”之后底氣十足。
打狗還得看主人,我是房俊的人,你敢打我嗎?
若是不敢打,那就客氣一些,別頤指氣使耍弄那套上位者的手段,你鎮不住我?! ±钌穹琅f面色陰沉,卻意外的沒有面對忤逆大發雷霆,只是略感意外的仔細打量金仁問一眼,而后頷首,道:“沒想到金氏王族除了那個很有血性的金法敏
之外尚有你這樣的人才,如若當年善德女王矢志死戰、誓不投降,沒準兒新羅國能守得住?!薄 昂呛牵苯鹑蕟栃Φ寐冻霭籽?,很有趣的樣子:“郡王謬贊了,在下不過是家中最不出息的頑劣之徒罷了。新羅守不守得住其實并不重要,重要是新羅上下仰慕天朝榮光,愿意舉國內附,所有新羅人都成為唐人,這才是順應時勢的最佳選擇,金氏王族也好、其余貴族也罷,都能因此托庇于大唐羽翼之下千秋萬載、
傳承不絕,實乃女王陛下之福澤,新羅人永遠敬仰女王陛下?!?br>
居然用這等低劣的挑撥離間,這位郡王真以為我是傻子?
還是太過于自負,自以為天下都被玩弄于股掌之間? 李神符一改之前倨傲之態度,伸手示意金仁問喝茶,笑問道:“此番府中在高句麗之鐵礦得意補充足夠的人手,有賴于你及時支援,我還要說一些謝謝呢。后
續我打算在國內開設幾家煉鐵廠,人手依舊緊缺,還望你多多支持才行,至于價格絕對不是問題?!薄 〗鹑蕟柡攘丝诓杷头畔虏璞?,略感意外:“據我所知大唐國內之鐵廠幾乎都被鑄造局壟斷,就連之前房家的鐵廠都并入鑄造局,其余大大小小的私人鐵廠被
其打壓之下根本沒有什么生存余地,您這是打算迎難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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