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曉山揉了揉脖子,在倆丫鬟的陪同下,在這諾大的伯爺府散步,與其說是散步,不如說是熟悉環(huán)境。這伯爺府,大,真他娘的大!曉山記著,他剛剛住著的是后院西苑,這西苑和東苑中間夾著個中堂院,三院皆有花園門洞相連,這花園,多以竹林占據大片,細細的竹林緊湊地長在一起,各種假山、石林相會,還有一條假河曲曲折折地橫穿三院,河面上躺著朵朵荷葉,偶爾有幾只蛤蟆趴在上面嘎嘎呱呱的。
丫鬟小晴俏臉笑容燦爛,手鉗細指,很有導游的架勢道:“侯爺,這就是中堂院了,里面有伯爺的書房、臥室,房外還有伯爺練功的場所”。
站在中堂院,曉山看向書房,但見書房門口,一副對聯,對聯寫:
房半間窗幾扇閣中乾坤數重
茶一杯書兩本筆下錦繡三千
橫批:日月中藏。
再看書房對面,一目了然,兩派兵器陳列,中間一個不大不小的場子,不遠離假河近處還有一個靶子,想來是供練射箭之用的。推門進了書房,曉山只見書房正堂有一案子,案子上陳放著筆紙研磨,筆有大的小的不等,紙應該是上好的宣紙,至于其它的,像研、磨的方面,他也不懂。書房很大,內左側三面環(huán)墻陳列著三個書架子,架子上擺滿了書,曉山略略翻過,大多是講兵法布陣的,內左側,很空蕩,但卻有一大的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張大大的地圖,地圖詳細地記載著周邊諸國,很多交界處還有紅色標記,嗯,曉山點點頭,‘不錯,不愧是將門之家啊’。至于伯爺的臥房,曉山肯本就沒去參觀的意思,只是從外面向里邊瞅瞅罷了。
向東穿過門洞,走過又一片小竹林,曉山站在假河的小橋上,向這東苑里的房子望去,但見幾個丫鬟來回走動,他這個假侯爺,也只是望了望,仍不敢入內拜訪,還不怎么熟悉,生怕漏了馬腳,折道返回了。
當然,參觀之行還沒有結束,曉山沿中堂院,穿過假河的橋,一直往前走,可以發(fā)現府內的內門,也就是連接前后院的門,只不過在內院側加了個墻風。前院也分正堂偏房,正堂是會客議事所用,偏房有客房。在東西兩側倚墻處,各有幾十間房子,多是下人住的。
可以發(fā)現,整個伯爺府一共有兩個門,南邊的是一正門,后院還一后門,后門臺階很高,門的寬度不大,四人同過綽綽有余,五人則難了,正門門板很是厚重,臺階相當可以,墊上板子,兩輛馬車輕輕松松就能過去,門的兩邊坐著兩頭大大石獅,石獅張牙舞爪,石獅的脖子掛著的是實實在在的風鈴,小風吹過,鈴鐺“噹噹...”作響,好像石獅本就是醒著的。
通過小晴,曉山了解到,這伯爺府出了門,向西走是通往南條大街的,這南條大街算是這京城禹城四大繁華大街之一。
“走著,咱們到南大街巡視巡視”,曉山大擺侯爺面子,說巡視好像就是中央干部巡視地方政績似的,無非就是逛街罷了。
倆丫鬟都還沒反應過來,孟曉山就大闊步地奔著南街走去,那走姿,真有范兒。
京城的街就是不一樣,曉山左觀右看,開店鋪一個挨著一個,開飯館的茶館的也是很多,客棧光南街就好幾十家了,街上地攤很是不少,看來這邊是沒有‘路管’的,路上來往的商隊不少,馬車、毛驢隨處可見,險些造成交通堵塞。當然,街上還有專職清掃任務的,好像是腳手都扣著手鏈的,不遠處還有官差看著,不用說,肯定是犯事的囚犯。
孟曉山優(yōu)雅地走在街道上,享受著街道的喧鬧聲,無意識間想起了初中時曾學過的一篇課文《叫賣》,是寫賣冰糖葫蘆的吆喝聲,當時讀的時候,就頗有感觸,而今在這個世界,里面的吆喝聲很是惹人親切。
“哎呦”一聲嬌喝,“沒長眼啊,我剛買的玉鐲”。
曉山忙回過神來,只見一女子,身著淡綠衫子,正彎腰伸手撿地上的玉環(huán)。曉山馬上會意,忙道歉道:“姑娘,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看到碎在地上的玉環(huán),忙道:“這樣,我再買個還你”。
那女的邊撿邊怒道:“我好好興致都被你打攪了”,卻一眼都沒瞅曉山。
曉山再彎腰俯身賠禮道:“在下真是深感歉意,打攪姑娘,還請原諒”。
“侯爺,可趕上您了”小晴和燕兒倆香汗伶俐地趕來,走近曉山身邊,曉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忙道:“小晴,你倆來的正好,身上有錢么,我剛剛打碎了這位姑娘的玉環(huán)”,曉山手指剛剛那女的,發(fā)現那女的,雙眉彎彎,鼻子微微上翹,顏如白玉,一雙手正捧著玉環(huán),一臉的惋惜,卻無半點兒看向這邊的意思。
“啊!小姐”小晴一臉驚異,“你怎么在這?”
那女子也是驚異,一雙像天上星星那么亮的眼睛凝望過來,“怎么是你?”,又是怒目的道,“是了,想是看我不順眼,故意的吧”。“哼...”玉環(huán)往地上一摔,便奔走了。
孟曉山一臉不解,什么小姐啊?只聽小晴道:“侯爺,小姐怎么了?您...”,便不出聲了。是了,曉山一細想,再明白,那女子應該是伯爺府的小姐,也就是自己的便宜妹妹,可是,好相關系不怎么樣啊。好吧,曉山下決定,要買個一摸一樣的還給她,不能關系這么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