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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即使說出來,也什么都不會改變。
總要有個人被人恨。
松花江邊上,萬里冰封,從江冰上散發(fā)出的寒氣,沖上岸邊的堤岸,似乎把一切都凍住了。
堤上也結(jié)了薄薄的一層冰,不知道是沖上的水汽凝結(jié)的,還是之前的雪被鏟掉之后的殘余。
張啟山披著黑色的大衣,全身上下都穿戴整齊,仍然感覺到身上的溫度在被無情地抽進江水里。
太久沒有回這片土地了,竟然有些不習(xí)慣?
“要不還是回去吧?”身后的狗五說道。他已經(jīng)被凍得像只死狗一樣。東北這種地方,果然不是自己這種人能來的。
“明天就走了,來了半個月了,也沒有四處走走,今天再不出來看看,不知道猴年馬月還能再回來。”張啟山說道,“你要受不了,自己先回去吧。”
“那怎么行,你一個人也沒帶,我自己回去了,你的手下不打死我。”狗五跺著小碎腿說道,“沒事,我陪著你,反正明天就走了,真能凍死我不成?”
張啟山也沒有理他,忽然看到江面上有一個小黑點,他敲了敲自己的拐杖,發(fā)現(xiàn)似乎可以當(dāng)冰杖用,就往江面上走去。
“哎哎哎哎,佛爺,你往哪兒去啊?”狗五追過來,張啟山回道:“遠處有人在冰釣,走,去看看他的收獲如何。”
狗五抬頭一看,就看到那黑點在江面下游非常遠的地方,不由得咋舌。一咋舌,一股冰冷的溫度就吞到他的喉嚨里,差點凍住他的腸子。
果然是佛爺,性情真是飄忽不定,他心想。張啟山和二爺不同,二爺風(fēng)花雪月,很多事情都能談到一塊兒去;張大佛爺卻似乎永遠把他們當(dāng)小孩一樣,很難和他有什么交流。九門里,也只有二爺能和他說上話兒,其他人很難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一路在冰上磕磕碰碰滑來滑去,狗五發(fā)現(xiàn)多虧自己是在南方發(fā)展,要是來北方自己這點身手早被人做掉了。在這兒連走路都得重新學(xué)。
到了冰釣的地方,他已經(jīng)覺得自己肯定會死在松花江上了,就看到一老頭兒在面前砸了六七個冰洞,在那兒釣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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