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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霄看著別墅內(nèi)的一切,覺得自己倒霉的同時,又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到慶幸,要是方才他再晚那么幾分鐘跳下來,或是,在他跳樓的時侯煤氣罐恰巧炸開,那么他此刻不是被火舌吞噬,就是已經(jīng)倒在地上無法動彈了。衛(wèi)霄知道目前不是感慨的時侯,他算了一下此刻別墅與自己之間的距離,認為還需走得遠一些,才能保證自身的安全。
可是,身上很疼啊,一碰就疼。可不走又不行,衛(wèi)霄只得呲著牙,先用手肘和膝蓋支起酸痛的身子,才以沒受傷的左掌撐著地面,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往前走,每走一步,被火焰燎傷的腳底板都鉆心地疼。
聞鑲玉何時會遣來援兵?是不是已經(jīng)有人報警了,救火隊什么時候會來?衛(wèi)霄邊走邊想,分散著自己的注意力,來減輕身上的痛感。衛(wèi)霄并沒有朝元墨紋等人的方向走,而是筆直的前行,與對方隔了三十來米遠,由于樹木的遮掩,元墨紋他們又倒在地上,幾乎彼此看不到對方。衛(wèi)霄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自認為安全的范圍才住了步,倚著樹桿一屁股坐到了泥地上。
衛(wèi)霄此時才定下心來查看自己的傷勢,他的右手心里被燙了個深紅色的圓型疤痕,其上遍布著大大小小的水泡,里面有幾個燎泡已經(jīng)在逃命時擦破了,掌心上粘粘的又疼又麻。而兩條小腿上,則布滿了一道道的紅印,按上去就刺刺地疼痛,特別是腳底和腳板上,一溜竄被壓破的水泡,看得衛(wèi)霄又惡心又心酸。
“唔哇。”
無意間,衛(wèi)霄的臉頰碰到樹根底部躥起的枝丫上的樹葉,感覺臉皮被蹭得沙沙作疼。驚懼間,衛(wèi)霄抬起左臂伸出指尖輕輕往臉龐上觸摸,剎時一陣刺痛感直擊心頭,疼得衛(wèi)霄緊緊地抿住唇舌,才沒讓嗚咽聲躥出喉嚨。
難道自己毀容了?衛(wèi)霄的心倏然收緊,暗道,自己長得好,都這么倒霉,要是臉不能看了,那還不得更叫人嫌棄啊?衛(wèi)霄越想愈不安,恨不得立時找塊鏡子好好地照上一照,讓自己有個底才好。怎奈,如今別說鏡子了,衛(wèi)霄嘴巴渴的冒煙也沒水喝,只能忍著。
算了,臉難看就難看吧。自己盡力了,又有什么好自責的?他能在方美玉的手中活下來,已經(jīng)很不錯了。衛(wèi)霄搖著頭,克制著自己不去想臉上的傷勢,一邊猜測著之后警察、或是聞家人可能會問他的話,并在腹內(nèi)打起草稿,來了個模擬問答。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衛(wèi)霄感覺身上的傷口愈來愈疼了,而他的腦袋也漸漸地昏沉起來。在他即將失去知覺的時侯,聽到了遠處傳來的人聲,緊繃的心弦一松身子一軟,整個人倒在了草地上。
即在衛(wèi)霄昏迷的那一刻,聞鑲玉帶著百來個人沖進了樹林,不用仔細找,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元墨紋等人。
“咳咳咳,咳咳咳。”聞鑲玉揮手扇著林間的濃煙,站在遠處不敢湊近,邊沖著身旁的傭兵揮了揮手道:“你們過去看看。”
來者內(nèi)有三十個傭兵,這些傭兵可不是昨晚跟元墨紋同來的雜兵,而是聞鑲玉去老宅求聞鼎虞找來的。昨夜元墨紋等人一去不回,聞鑲玉坐立難安,提心吊膽了大半夜,等到凌晨還沒有電話轉(zhuǎn)回,聞鑲玉就知道事情不妙,思來想去只得去找自家老子聞鼎虞搬救兵。若不是元墨紋的身份令聞鑲玉忌憚,而聞天傲這個長孫也陷在沈家,聞鑲玉說不定根本不會出面,在他想來,只要多加些鈔票,付給死掉的傭兵一筆高昂的賠命錢便了事了。
當聞鼎虞知道近來發(fā)生的事后,恨不得用拐杖敲破聞鑲玉的腦殼。那么重要的事不和自己通一聲氣,這會兒出事了,倒想起自己,要自己給他擦屁股了。半夜被叫醒的聞鼎虞滿肚子都是火氣,請來傭兵不算,還硬逼著聞鑲玉親自來救元墨紋,好給元家一個交代,并讓傭兵盯著聞鑲玉,命其嚴格執(zhí)行自己的指示,一定要讓聞鑲玉親至現(xiàn)場,表現(xiàn)出聞家救人的誠意。若非如此,聞鑲玉是說什么都不會到沈家來的,更遑論踏入樹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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