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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衛(wèi)霄聽到敲門聲不由得蹙起眉峰,昂首發(fā)問間,順勢瞥了眼墻上的掛鐘,九點五十五分。
“是我。”門外傳來聞鑲玉的聲音,與持續(xù)的敲門聲。“天傲,開一開門,我有話跟你說。”
聞鑲玉?這么晚了他要和自己說什么?
衛(wèi)霄低頭暗思,傍晚他回來的時侯,聞鑲玉、孔知心都不在,聽女傭說,他們同元墨紋一起出門了。衛(wèi)霄猜測,元墨紋提議的聚會應(yīng)該就是在今晚舉行。聞鑲玉等人沒有叫他去,晚上他一個人孤伶伶地坐在飯桌上吃飯,女傭和保鏢們看向他的目光有些不落忍。那些憐憫的神色,衛(wèi)霄都看在眼底,女傭他們應(yīng)該知道聞鑲玉今天舉辦宴會,還請了不少的人,結(jié)果他自己的孫子沒有帶去不說,甚至,都沒知會一聲。
聞君耀找來照顧他的保鏢、女傭是在可憐、同情他,但衛(wèi)霄并沒有覺得委屈,他不是聞家的小孩,無論聞家人對他是什么態(tài)度,他都不會,也不該太過在意。
衛(wèi)霄放下手中的書籍,把它擱在床頭柜上。一邊翻開被子爬下床,走去開門。從床邊到門口才二十來步,但也夠他的小腦袋轉(zhuǎn)動兩圈了。方才,他躺在床上看書,隱約聽到樓下有汽車駛?cè)氲穆曇簦驮谙霊?yīng)該是聞鑲玉他們回來了。誰知,剛過了五分鐘,聞鑲玉便來敲他的房門,難道晚會上出了什么事,這事還跟他有關(guān)不成?總不會是來跟他說,元墨紋想收他為徒的事吧?
啪嗒。
“爺爺,你回來啦。”衛(wèi)霄把門拉開,仰頭看向門外的聞鑲玉。聞鑲玉穿著一身黑色的雋裝,身后還跟著穿著同樣款式的咖啡色晚禮服的元墨紋。
“嗯,我們進去說吧。”聞鑲玉朝著衛(wèi)霄點了點頭,側(cè)身請元墨紋先進門,他這么一讓,露出了元墨紋環(huán)抱著的大白雞,一下子把元墨紋因身穿雋裝而散發(fā)出的儒雅之風破壞殆盡,并顯得格外的不倫不類。
聞鑲玉合上門時,衛(wèi)霄返身從書桌前用力拉過紅木椅,想要拖到元墨紋身邊,讓他坐下。
“不用了,我們站著說話。天氣冷,你回床上去坐著聽。”元墨紋環(huán)顧著眼前的臥室,看到房內(nèi)只有一把椅子,自己若是坐下,作為主人的聞鑲玉便要站著。元墨紋雖是修道之人,但亦通人情世故,干脆不坐了,站在床邊不動聲色地壓制著看見衛(wèi)霄就開始不安分,拍起翅膀撲騰的一點墨,邊吩咐衛(wèi)霄回被窩。
“是啊,天傲。聽你元伯伯的話,到床上去坐著聽吧。”聞鑲玉聞言愣了一愣,趕忙附和著,心里卻道這元天師看來是真的喜歡自己這個孫子,把他當自家的小輩照顧著。原本,他還以為元墨紋只是口頭上客氣客氣,開開玩笑罷了。沒想到,元墨紋還真有這個心思。這樣聞鑲玉倒放心了,要是元墨紋真想收聞天傲為徒,那他便是看在天傲的頭上,也必定會對下蠱之事盡心盡力的。
衛(wèi)霄聽話的鉆入了被窩,裝作好奇地詢問道:“爺爺,你找我有什么事呀?我都快睡著了。”
“咳咳。”聞鑲玉在元墨紋瞥向他的目光下有些尷尬,他上樓找人的時侯根本沒想過聞天傲會不會已經(jīng)睡了。聞鑲玉提醒自己,以后不能再犯這樣的錯,至少在元墨紋面前,要對聞天傲這個孫子好點。
聞鑲玉輕咳了兩聲假作清喉,待掃卻了些許的難堪后,方凝視著床上的衛(wèi)霄道:“今天晚上我碰到了你的舅舅,他想帶你去看看你外公,你外公病了。”
“舅舅?外公?”衛(wèi)霄張開小嘴,驚訝地仰望著站在床尾處的聞鑲玉,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歪著小腦袋疑問道:“他們是誰呀?”
“咳。”聞鑲玉輕咳了一聲,舔了舔干澀的下唇道:“舅舅就是你媽媽的哥哥,你媽媽的爸爸,你就要叫他外公。”
未等衛(wèi)霄說什么,立于一旁的元墨紋道:“他不認識沈家的人?”
“前兩年出了點事,我們兩家就有點疏遠了。那時候,天傲還小,其實他是見過他舅舅和外公的。”聞鑲玉避重就輕地解釋著,邊沖衛(wèi)霄道:“你小時候,你外公、舅舅常來看你的。這次,你外公病了,怎么說你都該去看看他。”
騙人!
衛(wèi)霄在心底怒斥道,自己根本沒見過那個名義上的便宜舅舅,對方應(yīng)該是沈惠茹口中的,被她爸爸帶回家的私生子。衛(wèi)霄雖然不清楚沈惠茹的父親沈萬才一共在外面生了幾個兒子,但兩年多前用剪刀刺傷他的小男孩,怎么看都不像是沈惠茹的哥哥。可沈萬才的私生子,他也就見過這一個。難不成,為了逼他去沈家,聞鑲玉就這么騙自己啊?
另外,沈萬才也只在自己周歲那天見過一次。沈萬才好像和沈惠茹這個女兒的關(guān)系并不親密,吃過宴席就走了,后來再也沒上過門。衛(wèi)霄覺得沈萬才有些奇怪,從方美玉、沈惠茹母女的對話中可以得知,沈萬才是個生意人。這樣的話,為什么不和這么有錢有勢的女婿家打好關(guān)系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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