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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是誰?你想干什么!把刀□□啊!頌苖、衛霄,你們看著干什么?過來幫我一把啊!你他媽的……”李師傅的詢問聲,讓突見匕首插入自己腿中而剎間呆滯的王偉反應過來,邊喊邊揮手,拍打著眼前的男人。一時間,寂靜的空間內充滿了他刺耳的尖叫,與嘶啞的哀嚎。
啪!
男人左臂一揚,掃開王偉胡抓亂舞的雙手,冷喝道:“你還想留住這條命,就別動!”
王偉聞言,仿佛斷了發條的鐵皮青蛙,一下子定在那里,眼珠不錯地注視著陌生的男人,眸中盡是哀求。他抖動著嘴唇,急切想說什么,又怕打攪對方救治自己,只能期期艾艾地苦求道:“好,我不動,不動!你千萬要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我家里還有爸媽,他們年紀都大了,今后要靠我養。還有我女朋友,她還在外面等我呢!我才二十三歲……”
王偉說著說著,不知怎么的便抽抽泣泣的哭起來,那涕淚并流的模樣,看得頌苖三人直皺眉。可王偉腳邊的男人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對王偉那可憐兮兮的哭訴視而不見,王偉簡直就是拋媚眼給瞎子看,白瞎了他為了引起對方的同情,而弄出的這番作態。
男人的右手握著刀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下刀處。王偉的右腿又疼又麻,在一邊等的心急如焚。他見男人久久未動,想出言提醒的當口,男人陡然間手腕一翻,一挑一勾,猛地反臂向外一甩。男人的動作太快了,衛霄三人幾乎沒看清他是怎么做的,一條細小的黑影,順著男人揮擲的拋物線,已至衛霄的眼前。
衛霄下意識的舉臂擋住腦袋,手中的火把跟著晃動,其上的火焰正巧與黑影來了個狹路相逢。下一瞬,眾人耳畔響起唧唧吱吱的嘶鳴,火焰中掠出一根燒的通紅的‘頭發絲’,這玩意兒沒飛出兩米遠,就像被風吹落的柳絮般失了沖勁,一搖一擺的從半空中跌落下來,掉在灰褐色的巖石上。
“這是什么?怎么叫的和那些藤一樣啊?”頌苖上前兩步探身張望,又不敢湊得太近。李師傅卻沒有頌苖這么多的求知欲,怒不可遏地瞪視著王偉身前的男人,大聲喝罵。“你眼睛瞎了啊?把這鬼東西往我們這里丟,是想害死我們吶?你他媽究竟是誰?怎么會走在我們前面?你……”
男人聳了聳肩,擺手道:“我不是故意的,手滑了一下,力道大了點。”
李師傅見對方沒一絲誠意的道歉,欲上前理論,被忽然轉身面向他的頌苖悄悄拉住。頌苖不著痕跡地側過臉,示意李師傅看向男人掌中的匕首,之后使了個別沖動的眼色。
李師傅倒也清楚自己的斤兩,咬牙按下胸中的暴怒。只是,仍瞇眼冷睇著陌生男子。頌苖復又轉向,面對男人大膽猜測道:“你是五月十四號那天,和我們一起進洞的那對夫妻對不對?”
男子有些意外,詫異地瞅了頌苖兩眼。驟然,又好似想起什么般的恍然道:“你們看到里面的那個人頭了?”
他是承認了?衛霄、李師傅三人交換了幾個眼神,紛紛往后退了幾步。之前,他們剛跑出山道,就看見這男人站在洞口邊。兩方對峙之際,王偉忽然爬出來,才有了后面這一出。
男人的身手很利落,他們不過是在王偉沖出洞的剎那分散了點注意力。須臾間,對方的刀子已經插上了王偉的右腿。男人一言不發的動刀,讓頌苖等人的心提到了嗓門眼。可他又似乎是在救治王偉,誰知剛想放下心,下一刻,男人竟把從王偉腿中挑出來的鬼東西朝他們這邊丟。被人罵還不疼不癢,連自己老婆的頭都平淡的說出口,甚至象在說天氣一樣,沒有任何的起伏。李師傅幾個暗自皺眉,不知對方的出現究竟是好是壞。但很顯然,他們有一個共識,就是這個男人很危險。
頌苖細細打量著不遠處的男子,三十五歲上下,全身臟的要命,頭發亂成一片,衣服都破成了爛布。說他身手好吧,眼睛又沒神采,而且骨瘦如柴臉頰都凹進去了,如果跑出去丟在人堆里,活脫脫一個難民乞丐。頌苖窺視的同時,亦悄然思索著。稍息后,組織了一下腦中的疑問,試探道:“那天,你們是自己走的嗎?你是什么時侯到這里的,又是怎么走過來的?為什么你老婆的頭會在洞里?如果,你……”
“一個個問吧,你這樣,我怎么答得過來?”男人似笑非笑地端詳著發問的頌苖,咧開嘴唇。
頌苖并不想得罪男人,聽對方這么一說,尷尬的閉了嘴。幸虧,男人好似對回答她的話并不在意,沒有拒不合作的意思,倒讓頌苖四人松了口氣。之后,由李師傅接口道:“好,我問了啊!你先說說,你們兩個人為什么要單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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