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嚇壞老人了-《轉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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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寶樹對大牛夫妻倆擺不平一個孩子,很是看不過眼。上前幾步,沖大牛指點道:“用力拉開他就是了,他力氣有你大嗎?有什么好怕的?就是手被拉斷了,也是他自找的。”
如今衛霄在村里的名氣,徐寶樹當然是知道的,但他根本不信。徐寶樹從十六歲開始便到鎮上做活,每每會聽到一些大事,回村后講給村里人聽,眾人都聽得一驚一乍的,讓徐寶樹很是得意。長此以往,徐寶樹對著地里刨食的村人,很有些優越感。總覺得村里人愚昧,而自己卻像城里人說得那樣‘世人皆醉我獨醒’。
這次村里傳出送子小金童的謠言,徐寶樹不知在背后笑了多少次。家里的老頭子徐田要請小金童吃飯,也被他推脫著按下不提了。現在見衛霄不乖,徐田心里不耐煩,自然就說出了這樣一番不顧衛霄死活的話。其中,多少也有些嚇唬孩子的意思,想著嚇嚇孩子,讓孩子怕得放手,再接受大牛、梅香等人敬服的目光。
“天殺的東西,你胡說什么呢,啊?寶寶可是小靈童,你以為他是咱家二丫頭啊,叫你說打就打,說罵就罵!不過是個打短工的,每次說話還神氣的不得了,你算什么東西啊?有本事生個孫子給我抱呀!呸!你個混帳東西。要是送子小金童氣著了,看我不拍死你!”隔壁徐寶樹家的老爺子徐田剛巧從村長家院外走過,聽到自家小子當著靈童的面說出這么大逆不道的話,嚇得險些跌倒,恨不得立時竄入院中往兒子那不把門的嘴上抽個十來下,讓小金童消消氣。
“爸……”徐寶樹因為親爹一點不留情面的呵責,臉一下子紅到發紫,又由紫轉黑。如果這話是別人罵的,徐寶樹早就揮著拳頭上了,怎奈對方是自己親爹,不能動手還不能動口,罵得徐寶樹那叫一個憋屈。若不是怕轉身就走會在丟臉之后,被他人加上無禮、斤斤計較、小心眼這樣的流言,徐寶樹早就沒臉站在院子里了。
梅香見徐寶樹的臉陰得幾乎滴水,怕對方和丈夫的關系鬧僵了,慌忙伸手去抱大牛懷里的衛霄,想把他扯到懷里,讓丈夫和徐寶樹盡快離開,也能少些尷尬。
哪料,衛霄感到梅香的拉扯后,雙臂一圈揉住大牛的頭頸,一副誰勸也不離開的架勢。直鬧得大牛一個頭兩個大。大牛去鎮上是為了做短工,總不能抱著孩子去吧?再說,孩子來歷不明,是他們強留下來的。要是有心人問起來,又該如何回答呢?
就在徐寶樹想要跺腳先走時,賀大娘從外頭回來了,大牛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朝老娘招呼著,讓她把衛霄抱走。
“這是怎么啦?”賀大娘瞅著眾人古怪的臉色,不解地詢問道。
梅香快言快語的把因由解釋了一遍。
大牛滿以為自家老娘會把衛霄帶走,誰知賀大娘雙手一拍,挑眉笑道:“既然寶寶叫你在家陪他,你今天就別去鎮上了。”賀大娘本就不愿兒子去吃苦,此時,衛霄已經架好了梯子,賀大娘哪會錯過時機?趕緊借機道。
“娘,你怎么這么說啊?我到鎮上又不是去玩的。”大牛深鎖眉峰,心里很是不痛快。
旁側的徐寶樹算是看出名堂了,村長家的人都對這個飄來的野小子寶貝著呢!哪里肯動手硬扯?可要是不對衛霄動粗的話,怎么把孩子拉開啊?就當不愿耽誤時間的徐寶樹想開口說自己先離開時,一直在后園里澆菜的徐為民提著吊桶回到前院,未待兒子求助,徐為民便正色道:“今天不要去鎮上了,留下來聽小金童念經。”
“爸……”大牛不明白先前答應的好好的老爺子為什么突然變卦了。
徐為民狠狠瞪了大牛一眼道:“你看小金童什么時侯和我們鬧過?他不讓你去鎮上,肯定是有用意的。”
衛霄聽到徐為民的話,不由得為對方的睿智肅然起敬。而大牛的心也因老爹的話,微微一凜。
“大牛,你不去,那我走了啊!”徐寶樹看了大牛忽變的臉色,知道對方是不會跟他去鎮上了,便朝著大牛揮揮手,示意自己走了。
“叔叔,你也不要去,留下來陪寶寶吧?”衛霄倒不是對徐寶樹抱有好感,而是對方明顯是和大牛一起去鎮上的,說不定還會整日呆在一起做工。真要是這樣的話,大牛出事,徐寶樹會不會有事吶?現在自己吵著留下大牛,不是什么秘密,邊上還有徐寶樹的老爹看著呢。假如徐寶樹出了什么事,隔壁的徐田家會怎么想?多半會鬧起來吧?說他救大牛卻不救自家兒子。衛霄不愿面對那樣的麻煩,很干脆地提了一句。當然,對方不聽勸的話,那就不管他的事了。
徐寶樹還沒說話,他老子徐田聞言,腿腳一軟差點摔跤,當場捉住要往村外溜的兒子,把他壓在村長家的院子里,說是讓他聽小金童念經,一步都不能離開。而徐田自己則守在一邊,生怕兒子陽奉陰違,偷偷跑去鎮上。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
如果說不能去鎮上叫大牛失望的話,那徐寶樹便是憤怒了。徐寶樹瞇眼盯著大槐樹下說經的小身板,心頭的怒意似洶涌的大海起伏不定。而且,徐寶樹身邊還有幾個小媳婦朝他竊笑,眼中明晃晃的表現出看好戲的樣子,讓徐寶樹在嘗過被老子打壓的憋悶后,又引來了另一波的鬧心。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王舍城、耆阇崛山中,與大比丘眾萬二千人俱.皆是阿羅漢,諸漏已盡,無復煩惱,逮得己利,盡諸有結,心得自在……”
時間慢慢地過去,日上中天。
“寶樹,寶樹,醒醒啊!回家吃飯了。”徐田拍了拍在椅子上睡熟的徐寶樹,沒奈何地搖了搖頭,覺得兒子真是不爭氣,也不知道在送子小金童面前好好表現一下,竟在聽經的時侯睡著了。徐田好似看到自己的金孫長上翅膀飛走了,心下一惱,重重地揪起徐寶樹的耳朵。
“唉呦!誰?好疼,好疼!爸,放手,放手!”徐寶樹是被右耳上的刺痛感驚醒的,方要動手,卻見是自家老爹揪著自己的耳朵,立馬討饒道。
“哼!”徐田翻著白眼丟開兒子的耳朵,還把手往衣擺上擦了擦,好像手上有什么臟東西一樣,看得徐寶樹心底一陣無奈。徐田看都不看兒子的臉色,觍著臉朝躺椅上的小金童打過招呼,扯著剛醒來還模模糊糊的兒子走出了村長家。
徐寶樹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有些納悶。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明明起先是一個字也聽不進去的,還裝著一肚子怒氣呢?可是,他確實睡熟了,醒過來后不僅覺得精神氣爽,而且那滿腹的怨氣也不見了。徐寶樹人有些油滑、勢利,卻并不笨,當下便覺得衛霄有些本事,或許真像村里的老人說得那樣,是個有福的靈童。因此,午后不用徐田叮嚀,徐寶樹亦沒再提去鎮上的事。傍晚時分,自己乖乖地搬了個小凳子去村長家聽經,看得徐田直說兒子開竅了。
三日后。
“爸——!媽——!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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