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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霄雖有些許煩躁,卻是愈聽愈感嘆,想著幸虧自己沒受那份罪,要知道齊膝斷肢的人跪爬是很難借力的,若是他跟著爬上四小時,恐怕那條斷腿要去醫院里重新醫治了。
“唉!”司機再次嘆了口氣道:“眼看就要到晚上了,我們也都已經要爬不動了,喉嚨里干的冒煙,肚子一個個咕咕叫,可是除了送弟,沒有一個拿的到吃的東西。慢慢的就有人吵起來,這下出事了唄。有人怪前面的爬得太慢,伸手敲人家的腳,前面的心里不舒服就回罵過去用腳踢。結果,就是悶頭不說話的也被踢到打到,最后全部鬧起來。也不曉得中間是哪個碰到了機關什么的,反正身下一空,我是一下子摔到水里的。而且,我能肯定的是我們不是從一個洞里滾下來的。”
衛霄眼珠一溜,會意道:“你的意思是,不管是不是有人觸動了機關。當時,你們每個人的身下都出現了一個坑洞,讓你們通過不同的滑道摔下來了,對嗎?這樣的話有些巧合了。如果是機關,一般陷阱的位置就是固定的,因為爬行時人與人之間的間距,和人的高矮,手腳的長短都不一樣,可能會有人橫在陷入的坑洞上,或是在緊要關頭能攀住坎穽的邊緣……”
“對,對!”司機覺得衛霄雖然孬了點,但腦子還挺好使的。他迫不及待的打斷衛霄的話,分析道:“不是巧,是太巧了,你相信這樣的巧合嗎?而且不止這次,你回想一下,昨天渡河的時侯,我是第一個下河的,下去之后一直走到河中間也沒事。直到你們都下河了,那些食人魚才開始咬人。難道,食人魚也知道要等到所有獵物都到齊了才開始捕獵?”
衛霄不知道李師傅暗中夸了他一句,便是知道了,估計也不會領受。衛霄并不聰慧,之所以會意的那么快,是因為他沿路上反復咀嚼著這兩天里發生的事。所謂讀書千遍,其義自見,有些事想多了,腦子不活絡的人也能窺出些端倪。這不,衛霄對食人魚的事有點自己的見解。“我想也許是因為嗅覺。”
“嗅覺?什么意思?”
“這些魚可能從來沒有遇到過人,所以你下河的時侯它們沒有馬上咬人。后面下去的人多了,它可能聞到了人身上的血氣,才開始攻擊。”
司機搖頭不認同道:“我還是覺得太巧,從我到最后一個人下去,中間起碼有七八分鐘吧?這些魚要這么久才能聞出味兒來?好吧,就算這個你說對了,那后來潭子邊的事怎么說?為什么守夜的人會全部睡著了?可能就是要把人都弄睡了,那些水油油才好出來。反正,我就是覺得不簡單,洞里肯定有什么東西。”
衛霄把蛇皮袋從左手換到右手,抿了抿唇道:“奇怪的不止是守夜的人睡著,我那天也睡得很熟。一般說來,在這種地方誰都會警醒一些,在有夜明珠的那個洞里,晚上我就醒過來好幾次。我想昨晚會這樣,說不定是烤火弄得。你還記得嗎?你們揀的那些柴火燒起來是有香味的,很可能有催眠效果。這兩件事我覺得都可以說得通,不過有一點我同意,就是這個地方確實很怪。”
“喏,就像你手里拿的夜明珠。”衛霄挑起右眉,側著臉下巴微微抬起一個弧度,沖李師傅手中的夜明珠點了點道:“什么樣的地方能有一個洞那么多的夜明珠?還是在半透明的石墻里的。那些會發光的花,誰見過?只怕想都想不出來吧!要是可以拿出去,肯定比夜明珠還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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