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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茉莉咬著嘴唇,她的手有些緊張地揪著身上的紅紗,唇紅抹得整張嘴亂糟糟的:“……這,這都是鎮里人的安排,我不清楚……我,我好像忘記了很多事情,但只要我夜里一醒來,我就會穿著這身衣服出現在棺材里……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我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蘇明安緩緩站起來,他看見依稀有陽光順著門縫灑落進來,那是晨暉的顏色。
……快到早上了嗎。
又快到放逐的時間了。
他已經確認過這間祠堂沒有額外的線索,只有這個突然出現的茉莉,現在好不容易把好感度拉高,他必須要從她嘴里得到些什么。
“夜里?你白天在做什么?”他有些警惕地問著。
“……”茉莉低著頭。
晨光一點一點灑落進來,她頸上的圈閃著燦金的光,有些刺眼。
“我不記得了?!彼Z氣極輕地說。
“……”蘇明安隱約察覺到是不是好感度仍然沒達標。
晨曦的光灑落進來,茉莉抬起了頭。
“你,你快走。”她突然過來推他,以一種不容拒絕的態勢。
“吱呀”一聲,原本緊緊鎖上的木門突然打開,與此同時,蘇明安也聽到了遠遠來自廣場上悠遠的敲鐘聲。
“鐺——”
快到放逐時間了。
他看了眼茉莉,有心想要再問些什么,可在被她推出門后,他看見她的雙手在觸及到晨輝之時開始發燙,發紅,像是要自燃起來一般。
“我不能離開這里?!彼难劬皲蹁醯?,其間夾雜著濕紅的血絲。她目光清澈地看著自己,帶著些許迫切的渴望:“你的故事很有趣,今天晚上,再來找我……好嗎?”
“……”蘇明安還沒來得及回答,就看見木門在眼前驟然合上了。
“鐺——鐺——”
廣場的鐘聲悠悠傳來,放逐時間已經快要到了。
他轉身,朝著廣場的方向走去,若有所思。
……
廣場的長桌上,已經坐滿了十位玩家。
蘇明安成了最后一個落座的人,在他到達廣場的一瞬間,幾道隱秘的目光也投了過來。
“……蘇明安。”他聽到旁邊呂樹的聲音,抬起頭時,他看見呂樹面色有些凝重。
“你看那邊。”呂樹說。
蘇明安轉過頭,朝右邊看去,他看見那原本應該懸著安德烈尸體的十字架上,已經只剩下了一灘血跡。
“居然有人連尸體都偷……”鳶尾輕哼一聲:“我們之中,應該沒有這么惡趣味的人吧。”
“要是可愛的諾爾,我可能還有些興趣。”水島川晴笑得咯咯地:“安德烈那傻大個兒,誰會要啊,簡直是給自己房間添垃圾——還是不可回收的垃圾!你說對吧,姐姐大人~”
水島川空偏過頭去,她似乎不太想說話。
她一直注意著蘇明安的眼神……她在昨夜的襲擊中可是暴露了自己,這個家伙……今天肯定要想盡辦法揭露她,不知道他們今天的計劃能不能成功……
但今天……這個人看起來怎么有點呆?
“……蘇明安,你昨晚沒休息好嗎?”緊挨著的諾爾低聲問著,聲音卻在長桌上無比清晰。
這看起來只是一句體貼人的問候,在這放逐長桌上卻沾了點試探的意味。
“嗯……”蘇明安揉了揉眼睛,抬起眼,看見水島川空有些緊張的模樣,笑了笑:“……確實,還挺擔心自己夜里會死的,畢竟我是個用了解藥的女巫啊,無法自救。不過看起來今天是個平安夜,沒有人死……這樣真是太好了?!?
水島川空微微愣神。
……這個人,為什么沒有揭穿她?
他從昨晚就探出了自己的身份,他也是被公認了的女巫,他說的話別人大概率會相信,為什么現在,他卻像輕拿輕放一樣放過了她?
“好了,距離投票時間還有二十七分鐘?!卑⒌婪蜷_口,這位雇傭兵一直是成熟穩重的模樣:“兩位預言家,先報一下你們昨晚的驗人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長桌上的兩個人身上。
“——先說明一下,我,不是預言家?!睈鄣氯A聳聳肩:“原本還想試試能不能把蘇明安這個家伙先趕出去的,但他已經是被公認的女巫了……我就不攪這攤渾水了?!?
“你,你不是預言家,昨天搗什么亂?。 兵S尾皺著眉:“愛德華,你和蘇明安的私人恩怨我們不管,但你如果是個好人陣營的人,就不應該做這種亂發查殺的事。”
“愛德華也未必是好人。”水島川空淡淡道:“如果他是一個準備跳預言家的狼人,查殺發到了真女巫的頭上,踩到了鋼板上,現在找機會退出也是可能的。”
“而且,就算愛德華主動退出,呂樹也未必是真預言家?!卑嵴f:“真正的預言家……可能依然不敢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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