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洪本江看著從始至終都陪著笑臉的孫永,一口氣差點沒憋出內傷來,桌子也拍了,罵也罵了,孫永一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姿態,洪本江還能咋的?總不可能對孫永大打出手,他今天要是這么做,那就真的理虧了。 事實上,他在紀律部門如此肆無忌憚,就已經理虧了,但只要沒動手,那至少還在可控之中,所以洪本江哪怕再生氣,也知道自己不能失了分寸,他可以拍桌子,可以罵人,但要是動手,那就是另一種性質。 洪本江氣沖沖地從紀律部門離開,坐上車子的一剎那,洪本江原本怒氣十足的神色片刻間就消失殆盡,仿佛他剛才在孫永面前表現出來的暴怒只是裝出來的一般。 洪本江剛才的確有一半是在演戲,一方面是真生氣,但另一方面,他并不是那么容易失去理智的人,剛剛又是拍桌子又是罵人,洪本江其實是在間接試探孫永。 此時坐進自己車里,洪本江臉上的神色不再是暴怒,取而代之的是擔憂。 “可能真的壞了。”洪本江輕聲喃喃著,他感覺到了危機,他剛才故意表現出那般暴怒且強硬的樣子,孫永一點都不松口,除了陪笑,就是堅決不同意,要是弟弟洪華昇的案子已經進入收尾階段,孫永斷然不會冒著將他一個堂堂市秘書長往死里得罪的風險而拒絕他見洪華昇,孫永的正常反應應該是順水推舟,給他一個面子才是,但孫永如此反常,恰恰說明他一開始的擔憂成真了,這說明從三天前他弟弟突然被轉移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案子真的發生了連他也不知道的變化。 洪本江離開后,孫永來到了喬梁這里。 辦公室里,孫永同喬梁說道,“洪秘書長要見洪華昇,在我辦公室又是拍桌又是罵娘,我都以案子還在辦理為借口敷衍了過去,但我估計應付不了多久,洪秘書長早晚會發覺蹊蹺。” 喬梁道,“你已經做了你能做的,后面發生啥也不是你能掌控的,對了,這個事你要早點跟省紀律部門那邊的同志通個氣。” 孫永點頭道,“我剛才在洪秘書長離開后就第一時間打電話跟陳主任說了,讓他們心里有個底。” 喬梁微微點頭,省紀律部門帶走洪華昇,如果是為了調查洪本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新的進展,背后又是否有更深的指向。 喬梁思索時,孫永突地道,“喬書記,您說洪秘書長不會是已經察覺了什么,今天是故意過來試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