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擂臺之上,喋血者在看到陸危樓從自己眼前消失后,他當即橫過手中的魔劍,“唰”橫掃右臂一劍斬出,只見一道紫黑色劍光從劍身飛出,“轟”直接斬進了擂臺的外壁之中,可喋血者很清楚自己并未擊中陸危樓,因為沒有任何斬中物體的感覺。
“(藏頭露尾的算什么,給我滾出來)。”
這番話,如果是別人對喋血者說,心高氣傲的他勢必會現身與對方拼個你死我活,但陸危樓城府極深,又怎么可能中如此明顯的激將法,他從喋血者的語氣判斷對方十分著急,而對方越著急,陸危樓反而越輕松,只因為他很清楚,著急的人都會露出破綻,而他便在等待那個破綻的出現。
“.(既然你不打算出來,那我就把整個擂臺翻過來)。”
“唰,唰,唰”又是幾劍斬出,見自己的所有斬擊全部落空,喋血者愈發急躁,他索性不再浪費力氣,豎起魔劍,直接將劍尖點在了擂臺正中心,而后雙臂發力,嘴中念念有詞,,伴隨著“轟隆隆”的聲音,整個擂臺都在不斷地顫抖,至于魔劍表面纏繞著的紫黑色光芒則愈發劇烈,且不斷由中心向外圍擴散。
“(利用大范圍的攻擊強迫陸老現身,確實是不錯的方法,只可惜,戰斗經驗差太多了)。”
觀眾席上,張雨為一邊點評,一邊看著兩人的戰斗,雖然陸危樓隱去了自己的身形,但對于可以使用感知力的張雨為而言,這手段沒有任何用處,在感知力的加持下,他可以輕易鎖定陸危樓的位置,而之所以能點評出剛才的話,是因為張雨為發現,陸危樓竟身處喋血者的正上方。
“(極樂引)。”
與此同時,喋血者在大規模釋放魔能之余,不斷轉動自己的眼珠觀察四周,搜索陸危樓的蹤跡,也就在這時,他猛地聽到陸危樓的聲音從自己上方傳來,不待喋血者反應,一股強大的吸力作用在他的后背上,將他和魔劍直接拉上了半空,幾乎是同時,陸危樓隱去的身形緩緩浮現,至于他的右手,則如同精鋼一般閃閃發亮。
“(藏在上面了嗎?你這死老頭)。”
喋血者是做夢都沒想到陸危樓竟藏在自己的上方,如今自己被吸力緊緊拽住,想要掙脫注定沒戲,于是喋血者決定放手一搏,只見他深吸一口氣,握緊手中的魔劍,利用向上的吸力強行轉動自己的身體,就在轉到正面的瞬間,喋血者的右臂猛地上揮,魔劍就這樣筆直的朝著陸危樓斬去。
“(幻光步)。”
可陸危樓怎么會預料不到喋血者的打算,就如他自己所言,喋血者實在是太嫩了,確實,對方參加了許多次角斗大賽,但和真正的戰斗比起來,角斗大賽不過是有傷亡的表演秀罷了,在喋血者向上發力試圖轉動自己身體時,陸危樓已經明白對方想要做些什么,也因此,在對方轉身的瞬間,他身形暴起,和喋血者直接拉開了距離。
“(業海罪縛)。”
但對喋血者而言,拉開距離沒有什么意義,只因為他的魔劍可以使用劍氣釋放遠程攻擊,可這一點也在陸危樓的計算中,就在喋血者的右臂上揮的瞬間,一股丹能突然落在他的身上,頓時,喋血者發現自己的行動速度下降了,其右臂猶如被千斤下墜一般,就在他疑惑對方到底對自己做了什么時,陸危樓的攻勢再次展開。
“(怖畏暗刑)。”
一時間,喋血者只感到自己的雙手發麻,手心更是不住的刺痛,縱使他想忍耐,卻最終沒能做到,魔劍從他的手中滑落,“咣當”掉在了地上,幾乎是同時,陸危樓的身形急速下墜,眨眼睛,已經來到了喋血者的面前,只聽他冷哼道。
“.(你空有境界,卻過于依賴兵刃,這就是你弱小的地方,真正的強者,在任何環境下都是強者)。”
“(你這家伙)!”
魔劍脫手,這是喋血者從未想過的事情,畢竟一路走來,所有兵刃在和魔劍碰觸后都被斬斷,就算是希維爾的十字刃也被斬出一道極大的豁口,也因此在喋血者看來,自己的魔劍可謂無堅不摧,而他也仗著擁有魔劍的緣故,從未考慮過別的招式,如今魔劍從手中掉落,喋血者一時犯了難,但陸危樓可不會給他思考的機會,畢竟這是在戰斗,只見他一把握住喋血者的腦袋,向前一拋,“啪”其身形重重的砸在了擂臺的外壁之上,而后在墻壁上拉出一條血線,喋血者就這樣滑進了滿是食人魚的水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