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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葉辰三人緩步而來，灰衣方丈對(duì)著葉辰輕輕擺手，示意他可上前對(duì)坐。

    葉辰微微躬身，徑直上前盤膝而落，帝無涯與秋風(fēng)二人，則是靜立葉辰身后，青鐘聲再起，五人皆是靜默，不曾有誰開口。

    “輪回之主，若老僧方才不曾答應(yīng)你的請(qǐng)求呢？”

    灰衣方丈手中半串佛珠捻動(dòng)，微閉的雙眸并未睜眼瞧看葉辰，淡淡開口道。

    一旁的太尊仙帝則是目光落到葉辰身上,  眸光之中隱隱有著希冀，卻是被他很巧妙的掩藏了去。

    “那么便是證明，晚輩的猜想不錯(cuò)，這樣的道，不論也罷?！?br>
    葉辰回應(yīng)道。

    “誅惡之心如此強(qiáng)盛，與惡何異？”

    灰衣方丈喃喃自語，似又是在質(zhì)問眾人，又或是反問葉辰，帝無涯與秋風(fēng)低眉，這話，可不是他們敢接的。

    “我且問你，何為善，何為惡？”

    老方丈話鋒一轉(zhuǎn)，睜眼望向葉辰，古井無波的眸子里滿是深邃，浩瀚如海。

    葉辰想了想，回應(yīng)道：“悟道斷言不得天命，修行難違人性天道。”

    “悲喜枯榮隨緣，萬般皆是注定！”

    “袈裟本為清凈，紅塵世染灰衣，幽幽一剎萬古鐘，不過是癡人說夢(mèng)！”

    葉辰望向灰衣方丈，老人卻是哈哈一笑，“好小子，你是何時(shí)參透的這一切！”

    葉辰輕聲回應(yīng)道：“大日西墜，殘軀不過夢(mèng)回萬古，了卻殘生，卻是經(jīng)年后世?！?br>
    “這便是晚輩所悟，今日一行，我不是我?！?br>
    老人贊許的目光投來，望向葉辰的眼眸之中第一次泛起了光彩，轉(zhuǎn)而言道：

    “佛本無相，緣何敢論善惡？”

    葉辰再次回應(yīng)道：

    “大師拷問晚輩，自在情理之中，晚輩便斗膽妄言了。”

    “至善至惡，乃是佛門究其根本所要參透涅槃的最終法門，可悟不可言，更無修！”

    “修行為成佛，再求悟?yàn)槊鞯?，再知修行為壓天道而后通人路，悟道終為己途而逆蒼生?！?br>
    “覺者由心生道，武者以道明心?！?br>
    灰衣方丈的半串佛珠在其干瘦手指的不斷捻動(dòng)下，竟是緩緩彌漫出一縷金芒，他不緊不慢道：

    “不分善惡，不為成佛，那佛教一途，又有何存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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