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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我們“崖洞村”的“紅白喜事的知事”洪先生看的很清透,“陰陽先生”朱先生也看參悟的很多....
虎妞和他哥虎牙走過來叫我“我們村里的“紅白事.知事”(注:紅白事知事:是農村的一種按當地習俗給人幫忙管理結婚,喪事的人,所有的人都聽這個人按排做事)叫我過去,虎妞看著我一本正色的說:“寶憨,咱們快去就等你了”,我看虎妞這樣子,趕緊跟著她兄妹倆向門口“洪知事”那里小跑過去。
虎妞看著我,有一種讓我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像是很冷的雪地有一個屋子,里面生著一堆火一樣......
到了我才知道:“我們這里講究:象少東家這樣“沒有子匾或子匾還沒出生”的亡人,由村里出五個不滿18歲的男孩,“抽簽”做子侄輩跪在靈前給來吊喪者磕頭回禮,扶靈下葬!我看見村里的耍小們都在,這時沒有人說話打鬧,都聽話的站在那里,但都是男孩,抽簽開始了,木簽放在一個小木桶里,多少個人多少個木簽,抽到木簽下寫一個“孝”字的就成為了“扶靈子侄”,我們一起抽,我第一抽到了我想抽到的“孝”!
我真的愿意為少東家“彭叔”當“扶靈子侄”老天爺滿足了我的心愿!我默默地祈禱.......
人活著誰也無法預料自己的未來!但內心深處的祈禱會感動上天!
我穿著孝服,腰間系著麻草繩,頭上裹著孝冒、腳上拖著一雙縫了白布的鞋,這個是我們當地的風俗是“重孝子侄輩”五個人中只有一個,也是第一抽到“重孝子鑒”的人;
我跪在“棺材”前,給所來吊喪的來人“回禮!磕三個頭”......
一切看起來亂糟糟的,人進人出,鄉親們按輩份進來上“香”,實際上是很有次序的.....我給每一個上香的人磕頭回禮,每隔一會兒我都會給地上的“瓦盆”里燒各種“冥幣”.....
跪的我膝蓋從疼痛到麻木再到“爛了”出血了!額頭上也磕出了血時,我的心里卻沒有后悔!中午的天氣陰沉,烏云籠罩好像一個憋著不哭泣的人!
秀紅姐和她哥“鄭大叔”一起走到我的面前,“寶憨兄弟!辛苦你了!起來吧!我沒有看錯你!我是軍人出身,今后你不要叫我叔了!叫我大哥就可以了!”秀紅姐的大哥這樣一說,我磕了三個頭,抬起頭看著“鄭大叔”而現在卻要叫他大哥,我看著這位讓我改稱的“鄭大哥”,他一臉的倦容,眼睛充滿血絲紅紅的,但是,還是有一種威嚴!秀紅姐被一個丫環的扶著眼淚汪汪的看著我,張了張她那美麗的小嘴巴,聲音沒有出來,眼淚先流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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