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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在東京某個小教堂里面。
這個教堂其實已經廢棄了,因為多年前的一場大火,只不過,即便這里廢棄了,依舊有人時不時會來這里禱告。
甚至,不知道是哪位信徒還是牧師,給里面裝上了玻璃,讓圣母瑪利亞的雕塑不會被風吹日曬。
正午的陽光透過五顏六色的玻璃灑入教堂內部,這個教堂的門口,停了一個非常老式的拉面車。
這種人力小車算是日式攤販常用的類型,用來走街串巷販賣拉面。
側邊的窗戶撐開就是遮雨棚,棚下面擺了兩張木凳,客人坐在木凳上吃面,廚師在中間制作。
只不過,此時這種人力小車就停在一旁,車上似乎沒人,賣面的主任似乎正在那個黑漆漆的廢棄教堂里面。
此刻,一個頭發完全花白的老者,正站在圣母瑪利亞的雕像前。
略微有些刺眼的光照在老者蒼老布滿皺紋的臉上,留下了一片斑駁。
老人低垂著頭,雙手握著銀十字架低頭向主懺悔自己的過錯。
上杉越的眼角,有很難以察覺地晶瑩淚光閃爍,他低聲沉吟道:“主,我的主,我向你懺悔,我年輕時沖動無知的行為給世界和他人帶來的危害和痛苦,我知道,我有罪,我對這個世界毫無貢獻,空有一身本事,卻沒有做我應該做的事,更沒有承擔起應有的...大義....”
這里空無一人,甚至連牧師都沒有。
空曠廢棄的教堂里面,只有老者一個人如同囈語一樣的懺悔聲。
老者的內心五味雜陳。
年輕的時候,他是何等意氣風發。
需要女人,那些人甚至可以把自己的老婆孩子送給他。
沒錯,只要他想,什么倫理這些的,都不是問題。
甚至,為了讓他有更加愉悅的感覺,他還可以要求這些丈夫、父親在旁邊圍觀。
那個時候,老人并不清楚,那個時候,他還以為這就是他尊貴血統賦予他的無上的權力。
可現在,他早就已經明白,那只是家族為了把他留在家族的手段罷了。
從一開始,他就是個工具,一個生育存續血統的機器。
這個時候,又有一個賊眉鼠眼,骨瘦如柴的男人走了進來,他在另外一頭的長椅坐下。
上杉越并沒有抬頭,只是繼續安靜地懺悔,他看著那若隱若現的從圣母瑪利亞投下的光芒,一時間有些恍惚。
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已經去世了很多年很多年的母親。
她是一個虔誠的修女,在他心中圣潔的就像是天使。
可是,她那么閃聯,最后卻死在了戰火中,甚至死后連身體的清白的也沒保住。
他無數次午夜夢回,都會想到他的母親,在和父親分開之后,他的母親來到教會,成為了一名終身修女,而他則是進了育嬰堂升入教會學校。
他和其他小孩子一樣,把自己的母親喊作夏洛特嬤嬤,可是,他甚至都不敢叫她母親,明明兩個人離得那么近,甚至他還在夏洛特嬤嬤的懷里聽著她在講故事。
這是何等的悲哀。
就在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這教堂里面的寧靜。
上杉越也一下子從回憶中被驚醒了過來。
卻見下一刻,一個看上去不過十歲左右的穿著西服的小男孩正笑瞇瞇地站在廢棄教堂的門口,他皮膚白皙,陽光正好灑在了他微微勾勒起來的嘴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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