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當然,在日照郡,就更多是郡守宋光的個人原因了。早在陽建德詔令勤王之前,他就已經出手,聚兵聚糧。 雖則嘉城新任城主石敬死于非命,但僅此郡的剩下六城,便為宋光聚攏了八萬戰兵。在其不遺余力的搜刮下,錢糧更是不計其數。 然而他只送了一萬老弱病殘奔赴照衡城,自陳日照郡地形特殊,最近齊國,要保留“老邁余力,為吾王屏障”,實則擁兵自重,待價而沽。 他的奏疏,把陽建德都氣笑了。 龍椅上,陽國的第二十七代國君拈著這份奏疏,不無失落地自嘲道:“想不到我陽氏建國數百年,自臣齊之后,短短幾代時間,便已失盡人望。” 劉淮在一旁陪著寬慰道:“至少在王都所在的衡陽郡,朝廷仍是民心所向。聚兵十萬,已是傾巢而出!” 陽建德搖頭道:“就在孤鼻息之下,直面劍鋒,不敢不來罷了。真正赤誠捐國的,又能有幾人?” “有不少義士毀家紓難,就是為了回報君父大恩吶!” “孤于他們,能有什么大恩?只是他們的自己愛護家園之心。”陽建德將手里的奏疏丟開,“不必寬慰,孤還不至于無法面對現實。孤只是想……” 他嘆了一口氣:“軍心民心渙散如此。又兼齊國勢大,素來威重。此戰雖在本國,我軍卻不能久峙,須得速決才行。若戰局稍有失利,恐山崩之勢,就在頃刻。” 他是個知兵的,戰事上的種種考慮都在心中。 劉淮躬身道:“陛下圣心自握。” “對了。”陽建德突然想起一事,便問道:“此次舉國勤王,倉豐城除城衛軍傾巢而出外,還另興義兵一萬?” “是……” 陽建德點點頭:“倉豐城向來便是糧豐民足之地。” 說到這里,他有些遲疑:“孤怎么……好似對倉豐城,有些別的印象?” 劉淮知道,修煉滅情絕欲血魔功,讓陽建德人類的情感正逐漸失去。今日被宋光氣笑,又為國事嘆息,已經是難得的情感表露了。 他想了想,還是提醒道:“小王子的天下樓,就建在那里。” “天下樓?” “就是那個殺手組織。” “喔,就是孤訓斥他的那件事啊……竟還在么?” “內庫是不曾撥錢了。都是小王子自己貼補。” “那么這次倉豐城義軍……想來,他也隱名在義軍之中了?” “應該……應該是的。” 殿中沉默了一陣。 “劉淮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