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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身后葛恒的慘叫聲,張海眼皮直跳。
就連整日生無可戀的向前都有些緊張起來。
無論如何,眼睜睜看著一個超凡修士在面前被打落超凡,心中很難沒有波動。
唯有胡少孟很好的控制了表情,看不出心態。
……
仍然是之前那個議事的房間,但這回坐在主位的已是姜望。
主次顛倒。
栓子和小小也跟了過來,給眾人泡好茶,就站在房間里等候吩咐。
“坐吧。”姜望淡淡說道,又看了看胡管事:“老人家也坐。”
“哦,哦!”胡管事好半天才晃過神來,拘謹地坐了半邊屁股。
胡少孟看了另外兩名超凡修士一眼,最先坐好,坐姿輕松。
向前一沾到椅子,便像軟泥般癱軟了下來。張海則正襟危坐,神態緊張。
但姜望的下一個問題,就險些讓他們跳起來。
“說說吧,謝浩是怎么死的?”
胡氏礦場之前有四個超凡修士駐守,離開的那個,名字就叫謝浩。
也即是姜望現在所住那間小院的原主人。
此問一出,滿座皆驚。
小小猛地咬住了下唇,這才讓自己沒有發出聲來。
在礦場方面的說法中,一直是謝浩在半年多以前的那次交手中受到了驚嚇,因此不辭而別。
這似乎很合理。
但他們無法解釋一個問題。
既然礦場如此危險,那么像葛恒這樣有變態欲望、貪圖享受的人,像張海這樣癡迷煉丹、奢求一步登天的人,又怎么會還安然地留下來呢?
一個月一顆半的道元石,能夠鼓動誰冒險?向前這種成日生無可戀的修士或許不怎么在乎危險,但他也不怎么在乎道元石。
胡少孟突然回來,說要關停礦場。除了葛恒問了一句怎么提前了,其他人都沒有意見。
說明他們之前早有默契。
這種默契,便是問題所在。
也不管這幾人的眼神交換,姜望直接道:“不要試圖欺騙我。”
“我來的目的,大家想必都很清楚。重玄家雖然家大業大,并不在乎一條天青石礦脈的損失,但這不代表,重玄家可以容忍愚弄和欺騙。”
“請你們記住,對于重玄家來說,天青石礦脈不重要,不被愚弄,很重要。”
姜望目光掃視這幾名超凡修士:“那么,誰先說?”
此時他已經展露了自己的實力,重玄家的勢力更不必多言。這目光雖然平靜,壓到每個人身上,卻似乎有千鈞之重。
“使者。”胡少孟勉強笑了笑,盡力保持著氣度:“這件事的情況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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