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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張告訴我,我應該寫日記來記錄下自己每一天干的事情,無論是喂馬還是掃馬糞,都需要記得清清楚楚,這里面又包括哪間哪舍的馬匹名字,吃了幾斤草料,什么習性,需要怎么處理。
現在,是我所寫的第二篇日子。
雖然是這樣,但是我今天被一匹紅色的馬踢了,后來我才知道那匹馬岳清雪的,名字叫做小寶?他并不愿意吃普通的草料,所以,差點踢了我一腦袋。
好像不是用踢了我一腦袋這樣的形容詞,而是我差點被踢了腦袋。
好吧,我還不太會使用文字來寫東西,不過,在他們看來,我……
“是小張叫你寫的?”安子湊到梅郎的身邊,低下身子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紙。
“是的。”梅郎繼續寫到可能是一個富家子弟,因為我的手看起來不像是……
“小張是前線探測隊的,我們是后勤隊的,其實很少有交集的。”安子的手好了很多,現在只剩下一些繃帶了。
“這樣么?”梅郎看著自己寫下的文字,有些整整齊齊,而有些則歪歪扭扭,看起來很糟糕。
一個做過農活或者狩獵過魔晶的粗糙的手,我看了他們說的那種手,確實和我的不一樣,我不知道我到底又沒有干過農活,或者狩獵魔晶,不過,在這里,我只需要把所有的馬匹照顧好,就有一日三餐,這對于我來說,已經是一件很滿意的事情。
“不過,等在過些日子,他們就要再探朝風峽谷了,這一批魔晶,必須送到對方手上。”安子躺下床上,這里是梅郎單獨的房間,但是梅郎怕黑,所以晚上的時候,這里燈火通明。安子搬過來,只是承了梅郎的恩惠,因為,他不在乎睡覺關不關燈。
“他們出去會很久嗎?”
“不知道,這一次探索朝風,危險非常大,上次只探索了前半段,而這一次,就需要探索完程。然后給我們回信。我們就可以穿過朝風了。”安子躺下,看著白色的魔法燈。
“商會必須去那個危險的地方嗎?”梅郎稍微知道了朝風峽谷的兇險,朝風峽谷的魔獸等級之高,在開戰之前已經突破了35級。
雖然梅郎不知道35級是個什么概念,但是安子告訴他,只要是一個普通人站在朝風峽谷,任何一只魔獸都可以吃人不吐骨頭,更直觀的就是沒有到金字階以上,不包含金字階,不報團,是根本沒有機會站在朝風峽谷里一秒的。而開戰之后,惡魔之血的泛濫,讓那一帶的魔獸等級已經深不可測。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雖然朝風峽谷的魔獸也時常跑到這里來搞破壞,但是那些魔獸更可以看作是那些在嘲諷峽谷競爭不下去的物種。
“當然要去的,不然我們可能連吃的都沒有,雖然沒有大魚大肉,但是能夠有穩定的大鍋飯吃,在這個戰亂的年代,已經是非常幸運了。”安子看了一眼還在桌子上寫東西的梅郎,梅郎的衣服是粗布做的,倒也是新的,沒那么破舊。“每一次他們出去做任務,也就是去交貨,我都心懷忐忑,我害怕這樣安逸的生活一下子結束,我每天都無時不刻在想著他們平安歸來,這不是我矯情,而是因為他們翻山越嶺,而我們在這里,享清福。”
“啊哦~你好像說了很多很多我不太明白的詞。”梅郎撓了撓腦袋。
他停下了筆,那只筆是用意青鳥的氣管做成的,因為意青鳥呼吸用的就是抽搐的動作,他們的一搖一搖,氣管剛好可以用來吸墨。
梅郎不知道這算不算殘忍,但是他自己也是吃過肉的,在這里照看馬匹的日子里,村子里殺過的小動物太多了,雖然它們作為動物沒辦法反抗,但是它們到了范大廚的砧板上,到了自己的嘴里,確實美味的多。
看馬夫每三天只有一天的中餐可以吃到肉。
幸運的是,在這里生活了四天,已經吃到了兩次肉。
雙馬會有一個會長,四個副會長。其他各個職位分工下去,梅郎所在的后勤,負責的就簡單的多,確實沒有那些走南闖北的人來的危險。
準確的說,能夠有一只筆就不錯了。
“沒事,你可以慢慢來嘛。不過,你肯定不能一輩子呆在這里的,就算洛安城沒有消息,你也應該自己去找一找你的身世,不然就太可憐了。”安子有些難過。
“為什么會可憐呢?”梅郎看向他,把筆放下。
“當然會可憐,你沒有想過你的父母嗎?他們可能還在某個地方等你回去,而你現在連你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你想想,他們該多心急啊!”安子難過的更明顯了,不過就梅郎而言,安子確實太過于悲傷。
“好吧,這確實看起來蠻可憐的。”梅郎這樣說著自己,不過說道父母,他作為一個沒有失憶的人,父母應該到處找他才對,而不是他去找自己的父母,因為這完不符合常理,他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去尋找他們,他連自己叫什么都是雙馬會的老大岳清雪取的,更別提在哪一處的父母了,但是,這也是他應該關心的,他必須找到自己的父母,無論他們在哪里才對,這樣才適合每個人都有的道德觀念,但是,現在洛安城的尋人啟事并沒有人揭下來,即使他的樣貌已經一模一樣的畫在了上面。
好吧,沒有過去的人,怎么能夠希冀那么多呢?
梅郎甚至覺得只要自己出了雙馬會,根本就活不下去。他不會狩獵,不會做飯,做飯更沒有調料,也不知道哪個果子可以吃,更不知道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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