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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闔家歡樂的樣子,似乎在她過往悠久的千載歲月中,僅僅是稚童的時候有過,而且還僅僅有屈指可數的兩次。
悄然之間,筆直劍英的眉梢中,卻多了許些的憂愁。
那是她那不堪且破碎的家庭。
一次大雪寒天的過年日,她總算是有了一件更加寬大的新衣裳,可以不用穿二哥長大后穿不下去的衣服。
另一次是爺爺逝去的日子,一家子人和許些血脈的親戚相聚,然后嘻嘻哈哈的狂吃了三日,最終棺槨葬殤人哭。
別人哭的如何不知道,但她知道她不愿意哭,覺得為這樣重男輕女的爺爺沒什么好哭泣的,反而是得要抬起衣袖遮住臉,好偷偷的笑。
本來這些事情早已經隨著歲月的流逝而記憶模糊,但在經歷了現在的這縷縷溫暖之后,那些過去的傷疤,逐漸回憶起來,也刺痛了起來。
她很羨慕許凡能有這樣愛他的父母,或者說是,很喜歡這個位面的時代,對比北蒼大陸上的勢力表現,其文明也莫過于如此了。
她本乃是一個人族小村落中的普通人,家中排行老六,前有四個姐姐一個二哥。
在封建的時代,男子為生產財富和武斗暴力最直接的表現,所以不可避免的讓女子為之退讓,為之不受待見與過度約束。
世俗自然認為唯有一個男子才能真正的支撐起一個家庭,但忘記了女子在家相夫教子、喂蠶織布上的相同貢獻。
如果是大荒之年,易子相食的優先選必然是女兒。
也有一句著名的小兒語流傳了出來,兩個閨女不如一個小子好用,沒了還能省點糧食,賣給大富大貴家,也算是積德行善。
所以,她五歲便就是開始了勞作農活,對他最好的也就是那四個姐姐了,畢竟她是老六,是家里面最小的孩子。
就算是二哥,也并沒有對她如何虐待,相反的是多多庇護,每次隨父親出去的時候,總會帶一些村子之后的稀奇東西送給她。
真正讓她為之深記的不理解與恨,是十幾匪患出沒洗劫村子的時候,村中的那些個平常里高高在上的男子們,居然丟下老弱與幼小女眷,只為的保留多一些的村中男丁而逃離!
面對如此,剩余丟下來的人如何能抵擋,就連她也是那么的想,但還是為了活下去的念頭,而向著荒蕪雜叢中跑去,最終居然僥幸的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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