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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往寢宮走的時候,和清蓮走了個擦肩,她身后的宮人捧著古琴,雨水應景地落了下來,清蓮身后也有人為她打傘,她踮著腳走過一塊水洼。
見到涼月走過來,她沖著涼月服了服身子,道:“見過郡主?!?
涼月停下腳,把傘簾抬高一點,看向清蓮那張和自己的生母長得一模一樣的臉,歪了下嘴角。
“一個伶人,不是該行跪禮嗎?”
清蓮眉目的柔弱與委屈總是盛得滿滿的,她咬了下唇,就好像不是被涼月數落了,而是扇了十幾個巴掌一樣難受似的。
“奴婢一會兒還要去伺候王爺,弄臟了衣裙,怕掃了王爺的興。郡主若是執意在乎這些虛禮……”
“還是實打實的好,畢竟你也不算我瑞王府的什么東西!”
此話一出,便是半分面子都不肯給,清蓮聞言,嘴唇都快咬破了,卻只好默默跪下。
涼月上前,叫她傘上的雨水滴到清蓮的臉上,雨水滴到她眼睛里,她卻不敢抬手抹一下。
“你猜我爹爹會不會封你為王妃?”涼月站著,與清蓮平視。
清蓮低著頭,卑微地都不像個人了。
“奴婢得王爺垂憐,能常伴王爺身邊,便已是奢望,奴婢沒有那個福分。”
“常伴?”涼月語氣輕佻,抖了抖雨傘。
清蓮當即噤聲。
雨突然大了起來,雨點打在雨傘上,噼里啪啦的。
“這是一張不詳的臉。說不定我爹爹哪天發瘋,也一劍把你穿了心!”
涼月沖著清蓮笑,清蓮微微抬頭,淚流滿面,妝都花了。
涼月懶得看,側身走了過去。
妖也好,人也罷,都不過是為了爭一個情理。
情,源于心,而理,則牽扯了太多的利益相關。
涼月以為,瘋爹與梅聽寒的交談,應該和顧北斗談的差不多,于是她并沒有掛在心上,但她想錯了。
“好了,一點疤痕都沒留,還挺養眼的。”
涼月把紗布卷起來,在手上把玩,欣賞藝術品似的看向顧北斗。
“這么好看的臉,干嘛要捂著?”
涼月又取來銅鏡一面,顧北斗卻只看了一眼,冷漠地道了聲:“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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