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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剛從禁區出來,對于這樣的冷不會覺得什么,可如果在外面久了,身體依舊會感受這絲絲入骨的寒。
尤其是夜里,這冰寒就更重一些。
隨著寒風吹過,許青身影沒有絲毫停頓,只是將身上的皮襖裹的緊了一些。
他還有事情沒做完,所以在夜色里于營地內小心的穿梭。
途中看到一些野狗,沖著他呲牙,可與他的目光對望后,似察覺到他身上的血腥氣味,紛紛閉嘴,躲了起來。
許青目光從野狗身上挪開,繼續前行。
直至到了中環區域一處屋舍后,他蹲在陰暗地一動不動,凝望遠處的一棟大屋舍。
那里有熄滅的篝火。
許青記得和馬四分開的胖山,就是去了這里,所以他想等等看,對方會不會夜晚起夜外出。
冰冷的寒意侵襲全身,但許青的身影好似石化了一樣,定在那里,絲毫不動,耐心的等待。
在他身后,一處建筑的屋頂,此刻七爺與其仆從也跟了過來,看著蹲在那邊的許青,七爺笑了。
“果然如我所料,這小狼崽是要趕盡殺絕的節奏。”
“老夫現在很期待,這小子要是進了旁邊的禁區,在那里會是什么表現。”七爺一樣蹲下,一邊感興趣的觀看,一邊和身旁的仆從說道。
仆從含笑,蹲在七爺的旁邊,打量遠處的許青。
眼看時間流逝,過去了半個時辰,許青眉頭微微皺起。
他想了想后,轉身順著陰暗處離開,整個人如同一個幽靈,無聲無息的來,毫無聲息的走。
沒有立刻回雷隊的居所,而是在附近繞了一圈。
確定無人跟隨后,許青這才一晃鉆入雷隊的院子,悄無聲息回到自己的小屋。
進來后,他深吸口氣,搓了搓手,似要將身體的寒借助這個動作驅散。
接著他擦拭了一下身上的血跡,這才盤膝坐在床板上,眼睛里露出思索。
“這些拾荒者都需不定時的接活外出,且馬四好色,所以只要時間不久,應該不會有人察覺他的死亡,胖山大概率也不會因此警惕。”
“但為了穩妥,還是要盡快干掉胖山才是。”許青瞇起眼。
如當初殺殘牛一樣,在貧民窟長大的他,不允許身邊有威脅自己生命的隱患。
殺馬四,是因對方搶自己物品又威脅,準備對付胖山,也是這個原因。
沉吟后許青從皮袋里翻出馬四的物品,仔細檢查一番。
大都是雜物,還有一個巴掌大的鐵塊,沒什么出奇,像是一個材料。
除此之外,還有七十多枚靈幣,這對許青來說已經是一筆巨款了。
他仔細的數了一遍,又將白丹拿出,把自己的白丹與馬四的對比后,發現這些白丹都是質地不新鮮的樣子。
于是他心底對于雜貨鋪店家所說,信了七分。
思索一番,許青取出一枚放在嘴邊吞了下去,隨后閉上眼默默感受。
很快他就感受到一股暖流在體內升騰,最終匯聚在了左手臂的異化點上,泛起舒服之感。
半晌后,當這感覺消失,許青睜開眼立刻看向左臂,那里的兩個異化點略微淡了一些,刺痛感也少了些許。
“有作用。”許青目露喜色,拿出第二枚吞下。
同樣的感覺繼續浮現,直至再次消散,他的刺痛感也隨之消失。
全身升起一股清靈之意,很舒服,仿佛血肉都被洗滌了一番,使得許青覺得自己的速度與力量,仿佛更強了一些。
剩下的白丹,他沒有繼續服用,放在皮袋內,閉上眼開始修行。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許青睜開眼,起身外出。
剛剛推開屋舍的門,他就看到雷隊在院子里盤膝,好似在吐納。
許青沒去打擾,輕輕的打開院子的門,又小心的關上后,這才邁步走遠。
今天的風似比昨夜還要冷,吹在身上不但讓人顫抖,甚至就連那些野狗,也都縮在洞中很少外出。
許青呼吸間能看到霧氣出現,這讓他腦海泛起一些在貧民窟時不好的回憶。
他討厭寒冷。
因為寒冷對于一個風餐露宿的流浪兒而言,就是一場劫難,需要用力的掙扎才可以活下去。
所以,在這冰冷中路過一處服裝鋪的許青,腳步不由自主的頓了一下,看向鋪子里掛著的厚厚且干凈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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