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許青沒接,剎那躍起,身體驀然倒退的同時(shí),一把毒散也猛地扔出,更是在毒散內(nèi)還有兩把帶著寒芒的匕首,向著仆從那里呼嘯而去。 但下一瞬,許青眼睛猛地睜大,他看到自己的匕首,穿透了灰炮人的身體,釘在了其身后的墻壁上,可對方就好似不存在實(shí)體一樣,沒有絲毫變化。 而毒散也是這般,從其身體上穿透,灑落一地。 這一幕,使許青的神經(jīng)瞬間緊繃,呼吸一頓正要繼續(xù)后退。 就在這時(shí),灰袍人笑了,身影在許青的目中,慢慢的消失。 先是雙腿,后是身軀,直至頭顱也要消散時(shí),他的聲音回蕩。 “小孩,有人讓我送你這塊令牌,它是七血瞳的入門資格,背面的地圖里,任何一個分城,你持令牌過去,都可無償傳送到山門一次。” 在話語傳出后,仆從的身影徹底消失,就好似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看著這一切,站在那里的許青,沉默了很久。 他感受到了對方的詭異,也體會到了弱小的無奈。 直至半晌后,許青默默的走過去,將自己的匕首拔出,低頭看向地面的令牌。 白色的令牌,正面朝上,雕刻著復(fù)雜的花紋,月光下似在反光,充滿了一種古樸之意。 許青沉吟,帶著手套將其小心的撿起查看。 令牌背面是一副地圖,上面密密麻麻有數(shù)百個凸點(diǎn),標(biāo)注著一個又一個城池。 “七血瞳……”許青喃喃。 從雷隊(duì)那里他聽過七血瞳,也知曉這是南凰洲幾個巨大的狠辣勢力之一,每年想要拜入其宗的人,數(shù)之不盡。 但七血瞳的入門很是嚴(yán)格,不是隨便過去就可以的,需要入門令牌才行,可這令牌的發(fā)放,極為少見。 許青不知自己為何會收到,也不認(rèn)識那灰炮人,更不知曉令牌的真假。 但他沉吟后覺得,憑著對方恐怖的實(shí)力,沒必要來戲耍自己,所以大概率這令牌是真的。 “為什么給我?”許青想不明白,但他留意到了對方對自己的稱呼。 小孩這兩個字,意義多層,既有廣泛之意,也有特指。 而在這處拾荒者營地,小孩這個稱呼,是獨(dú)屬于許青的名字。 能喊出他在拾荒者營地的名字,說明對方很了解自己。 且對方話語里提及,是有人讓他送的令牌,這說明灰炮人是有同伴的,且這個同伴的身份地位要高很多。 “難道是柏大師?”許青低著頭,查看令牌,半晌后遲疑的收了起來。 此刻天色蒙蒙亮,許青將屋后墻壁上的磚石重新塞好,恢復(fù)原狀后他又將院子里的野狗喂了喂。 雖這些家伙很沒用,但養(yǎng)的時(shí)間久了,喂養(yǎng)也成為了習(xí)慣。 看著那十多條野狗爭先恐后的吃著食物,許青正要出門去上課,但走了幾步他停頓下來,默默的坐在了院子里。 “也是習(xí)慣……”許青喃喃,坐在那里直至天色大亮,他站起身,走出院子,走在了營地中。 明明已經(jīng)很熟悉的營地,此刻卻透著陌生感,十字與鸞牙也很久沒回來了,許青走著走著,他忽然有些想念自己在峽谷內(nèi)的藥房。 雖然那里是禁區(qū),處處危機(jī),但這想念之意,依舊很強(qiáng)烈。 同時(shí)許青也準(zhǔn)備去嘗試調(diào)配白丹,于是他深吸口氣,就要離開營地前往禁區(qū)。但沒等他走出營地,身后就有人呼喊。 “小孩,小孩。” 聲音有些耳熟,許青轉(zhuǎn)身,看到了一個滿頭白發(fā),穿著皮襖的老者,正向他這里跑來。 此人是營地內(nèi)的老拾荒者。 具體的名字沒人知曉,大家都稱呼他老石頭,也是當(dāng)初許青背著雷隊(duì)回來時(shí),救下的五六人之一。 后面他和骨刀一樣,都時(shí)常來許青這里買保險(xiǎn)。 “嘿,小孩,我接了個大活兒!”老石頭興奮的開口。 隨著他飛快的述說,許青聽明白了。 眼前這個老石頭,這段時(shí)間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成功的讓營地外那些前段日子到來的少年男女們,雇傭他作向?qū)В巴麉^(qū)叢林的神廟群。 這一次來找自己,是為了買保險(xiǎn)。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