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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想不明白,沉吟分析時,雷隊等人的身影從他這里陸續(xù)歸來,每個人在掠過時,都向他注目。
許青收起心神,眼睛里精芒一閃。
無論那是什么,此刻都不重要。
修整之后,輪到他繼續(xù)出手了。
許青站起了身,將鐵簽在身上擦了擦,使其寒芒再次閃耀后,于十字在身邊走過的一瞬,他猛地沖出。
速度之快,剎那就靠近追來的狼群。
廝殺聲,慘叫聲,混合在了一起,仿佛一場對少年的洗禮。
使得于神靈睜眼幸存,于血雨之中活下來的他,在這夕陽余輝散落中,映出了被逐漸磨礪開的鋒芒!
這一次,他堅持的時間更久。
而時間也在雷霆小隊的不斷撤退與輪換抵抗下,慢慢流逝。
夕陽消失,明月高掛,禁區(qū)內(nèi)的黑夜降臨,但廝殺聲還在繼續(xù)。
直至……在他們的疲憊達(dá)到了極限,白丹全部吃完,體內(nèi)的異質(zhì)濃度快要接近異化臨界點時,黎明到來。
狼群終于開始了退散。
隨著晨曦灑落,禁區(qū)叢林內(nèi)最后一頭黑鱗狼,疲憊的看了他們一眼,消失在了遠(yuǎn)處,四周慢慢安靜。
所有人身上都蓋著厚厚的血漿,此刻躺在地上,氣喘吁吁。
許青也不例外,哪怕有紫色水晶的恢復(fù),可來自精神上的緊張,還是使得他整個人疲憊不已。
“終于……活下來了。”一旁的鸞牙喃喃低語,掙扎的爬起,看向許青時,輕聲開口。
“謝謝。”
蠻鬼也是氣喘吁吁,沖著許青伸出大拇指。
這一晚的廝殺,許青的出手與時間,超過了雷隊和十字,甚至可以說若沒有他,怕是狼群還沒等退散,他們中有人就已經(jīng)異化了。
唯有許青,他躺在那里看著天空,疲憊的同時心底也有深深的疑惑。
這一晚的戰(zhàn)斗,他體內(nèi)積累異質(zhì)的速度,明顯比以往緩了太多。
甚至他有種感覺,仿佛自己的異質(zhì),無時無刻都在自行的消失。
而在眾人的休息中,雷隊揉了揉眉心,嚴(yán)肅的目光掃過十字等人,沙啞的開口。
“這件事不可能是偶然,黑鱗狼的持續(xù)追擊,更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他們,所以,你們把身上這段時間獲得的外來物品取出,我們仔細(xì)檢查一下,我懷疑此事……是人為造成。”
隨著雷隊的開口,十字等人也都深以為然,于是紛紛自行檢查,取出外物。
許青也是心底咯噔,他在考慮是不是馬四的遺物里那個鐵塊的原因時,一旁的鸞牙忽然發(fā)出一聲驚呼,指著蠻鬼那邊。
蠻鬼拿出的物品里,有一個木盒。
木盒殘破,似在持續(xù)的自行腐蝕,有一縷縷淡淡的氣息散出,因禁區(qū)叢林內(nèi)氣味駁雜,所以不仔細(xì)去聞,很難區(qū)別。
“這玩意怎么自己腐蝕了。”蠻鬼詫異。
雷隊立刻上前,將木盒拿起后,又遞給了鸞牙,鸞牙仔細(xì)的聞了聞,面色難看的點了點頭。
“這東西,你怎么得到的?”雷隊看向蠻鬼。
“我回來那天在營地擺攤處買的啊,里面裝著驅(qū)蟲粉……”蠻鬼撓了撓頭。
“這是以蝶兔的糞便制作,遇到外界刺激會自行引燃,能吸引鱗類生物……黑鱗狼,也算鱗類生物的一種。”
鸞牙看著蠻鬼,緩緩開口。
蠻鬼呆在那里。
四周的氛圍也一下子凝固,許青也瞇起了眼。
直至半晌后,雷隊搖頭。
“蠻鬼是被騙了,能在營地里對我們布置如此陷阱的,可想而知是誰了。”
“血影小隊!”十字在一旁,冷聲開口。
“血影小隊如此布置,很難說沒有后手,而我們此刻狀態(tài)不佳……”鸞牙遲疑道。
“那么,是繼續(xù)前行去往采摘地完成任務(wù),還是就此撤離,你們怎么看?”雷隊抬頭看了看遠(yuǎn)處,緩緩傳出話語。
許青目露思索,沒有說話。
其他人也相互注視一番,最終十字艱難的開口。
“隊長,這里距離我們采摘點不是很遠(yuǎn),而且大家這一次損耗太大了,如若空手而回……”
雷隊沉默,掃過蠻鬼與鸞牙,前者愧疚的低頭,后者目有不甘,半晌他輕嘆一聲。
“繼續(xù)前行,到了采摘點要盡快收取,隨后大家分散不同的路,各自離開,于營地匯合。”
雷隊一錘定音,簡單的修整后,眾人在這禁區(qū)叢林內(nèi)再次前行。
路上,許青靠近鸞牙,將從胖山那里獲得的琥珀取出,咨詢請教這是何物。
在看到這琥珀后,鸞牙一驚,接過仔細(xì)查看,告知許青,此物是鬼面蝎的毒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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