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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抬眼抽了兩眼身穿放護衣服的馬濤接著用手撓了撓身上的膿包,一股膿水便從他所抓撓部位流了出來,看上去十分惡心。
“沒命的應該是你們”
馬濤皺了皺眉,接著回頭看了一眼小金子,伸手指向他,提高了自己的嗓音高聲說道“你們知不知道我身邊的這個人是誰!我告訴你們,他就是你們漢城常務委員金榜的兒子金寶!”
馬濤這句話說完,小金子很配合的上前了一步,不過現場卻是沒有人鼓掌,更沒有人歡呼,除了錢三泰帶來的那些人移動尸體時會發出些聲音在沒有任何響動了。
“金委員不是將軍,管不了我們,況且,他只是金委員的兒子而已,連官職都沒有一個,能做什么”
那個之前說過話的人瞅了瞅同樣穿著一身防護服的小金子,并沒有覺得他有什么特別。
高涵知道,這幫當兵的根本不會服馬濤的話,他們不認識馬濤,一個不認識的人,管他干嘛,沒有身份,沒有知名度,沒有人認識的人所說的話可能會有人信,但是效果甚微。
“是時候你該講兩句了…”
高涵靠近了小金子一點說。
此時,幾乎所有的焦點都匯聚在小金子的臉上,雖然他身上穿著防護服,臉上還有一個防護罩,但是眼力好的人還是能看到小金子的臉的。
“我是金寶,漢城委員金榜的兒子,我現在只想問你們一句話,你們想不想繼續活著了”
沒有什么氣宇軒昂的開場白,小金子上來就問了一個很簡單的卻也很透徹的問題。
“你這話什么意思?誰不想好好活著,可你看看我們,就我們現在這樣還能活幾天?恐怕用不了多久,這里便一個人都不會有了”
那人冷哼一聲,對于小金子的這個問題感到好笑。
“我們有可以治療你們的藥品”
小金子接下來這一句話才是引發一場軒然大波的開始,那些圍在這里的瘟疫病人瞬間沸騰了起來,緊接著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那幾輛大卡車。
馬濤頓時察覺到一絲不妙,這也是小金子沒有應對這種場合的經驗,他這樣一說,無疑等于告訴了那些人自己等人的車上有可以救命的藥,這對于已經被瘟疫折磨的就要放棄的人來說絕對是最大的希望,這種事情如果人少可以控制還不算什么,但是現在,明顯是對方人多勢眾,乙方只有不到百人,真要是這些家伙一窩蜂似的上來搶奪,不說會被搶走多少,光是在搶奪中造成的損失都是不可估量的,想到這里,馬濤下意識的扭頭去看錢三泰,畢竟這些藥品可是他的,就這么被搶了損失的可是他。
很顯然,聽到小金子的話錢三泰也是皺了皺眉,但是沒辦法,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事情已經發生了,無可挽回,錢老板已經能從這些瘟疫病人的目光中看到即將發生暴亂的場面。
每一個人都不想死,哪怕是只有一絲的就會人都想活著,尤其是在能預知自己死期的時候,多活上哪怕是一秒鐘都是難能可貴的,那幾卡車上的物資很顯然就是可以讓他們活下來的最大希望。
“兄弟們!搶了那些貨!”
終于!在生與死的選擇前,在人性的抉擇下,護衛城池的漢城守備軍幾乎就和土匪一樣,伴隨著一個渾身爛瘡的守備軍一聲喊話,這些已經快被瘟疫折磨瘋了的人紅著眼睛奔著馬濤等人所在的卡車位置沖了過來。
俗話說,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人上一千,無邊無沿,人過一萬,是徹底連天,此刻這些還活著的守備軍就算是往最少了說也有個三千左右,這么老些人一齊沖將過來,在視覺上產生的震撼還是非常大的,尤其這還是一大群猶如地獄餓鬼的面孔五官,錢三泰那百來個手下幾乎都立刻放下了手里的活,瞬間栽下了身上的武器,可這些沖過來的守備軍也都不是吃素的,更不是被嚇大的,這些之前可都是正規軍,怎會怕這區區百十來個人的武器,根本就不曾停下腳步繼續沖將過來。
面對黑壓壓的人群,高涵直接打開火焰槍的保險,橘黃色的火苗瞬間開始在火焰槍的槍口燃燒著,蘇瀾鈺也拔出了背后的太刀,所有擁有武器的人都亮出了自己的武器,警惕著越來越近的人群。
沒辦法,對方人數實在是太多了,這其中如果有別有用心之人趁機攻擊,只需要撕開他們的防護服就能將危險最大化的帶給他們,所以這時候,最相信的還得是手上的武器,決不允許任何人靠近自己。
小金子并沒有想過會造成這種結果,更沒有想過自己從小就看著的這些訓練有素的守備軍會像土匪一樣搶東西,如果放在以前,根本想都不會想,現在就發生在自己眼前,最驚訝的莫過于他了。
眼看著這一百來人就要和這幾千人接觸上了,眼看著所有人都已經握緊了手里的武器下一秒就要開打了,危機十分,錢三泰反而是最冷靜的。
“保護自己!!!讓他們搶!藥劑他們不會配,搶了也是白搶!?。 ?
錢三泰這話是他拼了老命一樣扯著嗓子喊的,因為聲帶的極限拉扯,他喊出的話多多少少有些沙啞,不過這一嗓門子足夠他們這離著都不太遠的一百來人聽的清清楚楚了。
一瞬間,錢三泰帶來的那些手下立刻開始行動了起來,兩人一伙,三人一組,背靠著背,手持武器,對于那些直奔卡車上沖的瘟疫病人是看都不看,全力關注著從身邊跑過的人,防備著他們突然動手,顯然,他們如此統一規范的行動都是受過訓練的,在看他們一水的沖鋒槍,不用猜,錢三泰在他們身上是下了功夫的。
因為這個方法不錯,馬濤也有樣學樣,趕緊帶人遠離卡車,與錢三泰一起,在一旁圍成了一個圓形。
很快,那些個最先沖上了卡車的瘟疫守備軍瘋了一樣的撕開車上的苫布,緊接著,就都愣住了。
沖上卡車的人越來越多,卻沒有人去搶車上的東西,因為這十幾臺卡車上的藥品不管是瓶的還是罐的,全都沒有任何名字,有很多連里面的溶液都是五顏六色的,誰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怎么用。
不過到什么時候都不缺膽大的,一個一身爛肉的守備軍顧不得那么多了,直接拿起了一瓶能有二百毫升淡黃色的瓶子,打開蓋子,對著瓶口咕咚咕咚就喝了幾大口那種淡黃色的液體,剛開始還沒反應,那個一身爛肉的守備軍還看了看手上還剩下不多的淡黃色液體,可緊接著,也就過了不到五秒吧,就見這人臉上表情極其痛苦,捂著自己的喉嚨噔噔噔后退了幾步,瞪大了眼睛,咕咚一聲從卡車上跌了下來,落地的時候,手中那盛著淡黃色液體的瓶子磕在一塊石頭上啪嗒一聲碎裂了開來,里面的液體流淌出來,一接觸到地面,瞬間冒出一股股的白沫,在看那人,拼了命的用手去抓撓自己的喉嚨,已經把外面原本就有些腐敗的皮膚給抓的破破爛爛的,沒幾下,手指頭都扣進了肉里面了,可他就跟毫無痛覺一樣,依舊在拼命的挖掘著自己的喉嚨,持續了十幾秒中,這人終于不在抓自己的喉嚨了,再一看,人都已經沒氣了,脖子上血淋淋的一片,連氣管都被他自己給抓了出來,死狀恐怖之極。
當然,沖動的不可能只是這一個,另一輛卡車上一伙人也打開了一瓶液體,聞上去還算不錯,就毫不猶豫的喝了一口,他身邊的人自然不愿意看他自己獨自一人享用,奪過去之后剛要喝,就見他口吐白沫,雙眼翻白,渾身抽搐著倒在了車里,眼看著是屬于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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