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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質原本輕若無物,但在虛寶法印秘訣的加持下,卻已變得堅逾金剛,鋒利無匹,完全足以匹敵真正的法器。
李晚把所有的希望都賭在了這一劍上,不成功,便成仁。
咚!
只聽得一聲悶響,白光破空,轉瞬即至。
非凡之兵,以非凡秘法催動,又是趁了凌師兄雙眼盡瞎的不備,竟然沒有絲毫偏差地從眉心穿過,貫體而入。
凌師兄的身軀劇震了一下,終于面色發白,一下變得全無血色,渾身的真元也似乎隨著眉心的洞穿不斷流逝,終于癱軟在地,再也沒有了聲息。
施皓光劫后余生,不由駭得面色發白,怔怔地呆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才回過神,驚嘆道:“李道友,你竟然還藏有這手段!”
他是真的服氣了,李晚明明看起來初出茅廬,但一開始就裝死避難,又懂得見機補刀,最后還藏有一擊必殺的絕強手段,這份機敏和老辣,一些歷練十幾年的老江湖也未必能做到。
這已經超出了閱歷所限,乃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稟賦。
李晚卻沒有絲毫得意,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哪敢藏拙,不過是運氣好,使了出來。”
“運氣好也是實力,生死搏殺,過程不重要,結果才是重要的。”施皓光搖了搖頭,“當然,做人也不能總靠運氣,不過那都是以后的事,我們現在可算是安全了……”
兩人對望一眼,發現對方眼中都是飽含著欣喜和悲痛。
欣喜自然是因為,自己兩人終于劫后余生,保住了性命,而悲痛,卻是因為刑同方,夏全,顏思齊三人死去。
雖然大家的交情還不算深,但多少也算是共事一場,兔死狐悲還是有的。
兩人近乎筋疲力盡,坐在原地休息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打算料理后事。
他們檢查了一番凌師兄的尸體,結果發現,對方已經腦袋開花,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于是放心搜刮他身上的財物,遺憾的是,他身上帶著的竟然是比如意囊更加貴重的法寶,乃是一口百寶囊,用金繩緊緊束著口,想盡辦法也打不開,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打不開就先放著吧,以后再說,還是先看看其他。”施皓光見識不淺,當即提議道。
“好。”李晚點點頭,又問道,“這身法衣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如何?”
他有些眼紅這些宗門弟子的福利,都是門派下發法器,這一身衣裳便相當于寶甲,手中的利劍也不是一般的凡兵,端的是削鐵如泥。
施皓光卻遺憾地搖了搖頭:“不行,這些我們不能拿走,怕有赤陽門的印記,引來無窮的麻煩。”
李晚怔了一下,也是想起,一些宗門大派為防弟子意外遭難,在一些個人器物上設有暗記,只要貪心拿了,都會被追蹤到。
而且這種門派衣飾和配劍,都是赤陽門弟子專屬的樣式,拿走之后,除非不使用,否則難以逃過別人留意。
宗門大派,正是要通過這些手段打消旁人的貪念,免得賜給弟子太好的寶物,引來殺身之禍。
那些個殺人奪寶的惡人,大多都是為了利益,如果沒有太多利益,反而要得罪宗門大派,就不會輕易動心了。
李晚想通這一點,不由得暗啐一聲,也只得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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