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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見蕭聰平安無事,星流云看上去分外激動,
“他仙人的,你小子竟然毫發不傷,還真是老天開眼了。”
歐陽尋環視四周,詢問道:
“那些追殺你的古獸呢?難不成都被你給干掉了?”
蕭聰嘴角噙著冷笑,不置可否,那依舊森寒無比的目光讓眾人看著感覺陌生,也感覺有點不安,
“黃云漢呢?”
星流云和歐陽尋對了個眼神,后者咽了口唾沫,回答道:
“在后面……”
“沒跑就行,”蕭聰輕輕舒了口氣,聲音聽上去是過分的平靜,“走,去殺了他!”
說完,追遲猛然加速,一騎絕塵,將一干人馬遠遠甩在身后。
星流云眉頭微皺,
“到底發生了什么,我怎么感覺小聰跟之前有點不太一樣了。”
歐陽尋嘆了口氣,
“我也有這種感覺,但我不知道原因。”
“鴻翔呢?該不會是死了吧!”星流云瞪大眼睛,驚異道。
歐陽尋搖搖頭,
“應該……不會,否則小聰早就發狂了,我能看得出來,現在的他雖然很憤怒,但怒火還壓在心里,沒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這就說明,鴻翔可能還有救。”
“呼~”星流云松了口氣,“那就好。”
“什么叫‘那就好’,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很反常嗎?”歐陽尋情緒少有起伏,而現在,其表現明顯強烈了些,“離陽境至強的一記殺招兒,鴻翔那種半路出家的體質,怎么可能受得了,別說是鴻翔了,就算是換了你星流云,若無意外的話一樣得喪命,他要是真能活下來,哼哼!”
相比于歐陽尋的大驚小怪,星流云倒是平靜得很,只見他撇撇嘴,不以為意道:
“我早就說過嘛,鴻翔這小子有問題。”
歐陽尋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鴻翔這家伙確實有問題,不過現在看來,他的問題已經不算問題了。”
星流云輕輕吹了口涼氣,懶懶道:
“算了,現在想什么都是多余,還是趕緊幫著小聰滅了黃云漢,剩下的事情,大家再群力群策,從長計議。”
歐陽尋幽幽一嘆,
“唉,也只能這樣了。”
……
蕭聰回到鄒正風他們大戰黃云漢的戰場時,打斗正值酣烈,本來四名攬月境高手對戰一名離陽境的至強,多少還有一些勝算,何況像郭淳孝和尚樹杰之流,皆是手段不凡,但因為有那一群古獸的干擾,他們的配合已經搖搖欲墜岌岌可危,現在看著雖然只是隱隱落了點下風,可誰也說不準會在哪一個瞬間,他們就會潰不成軍一敗涂地。
蕭聰根本沒有要隱藏行蹤的意思,他大大方方地出現在戰場邊緣,這場景落在黃云漢眼里,沒有在后者臉上添一點喜色,卻讓其面容凝重,這個二十歲出頭蕭家人,除了圣山大捷之外,并沒有在玄真東界留下什么出彩的傳說,但他畢竟是從大荒去而復返的人,這足以讓本就不是妄自尊大之輩的黃云漢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可上頭已經指派了任務,無論如何,他都沒得選——就算是魂飛魄散,也得盡全力將任務完成!
戰場中的端倪,蕭聰看得分明,那群趁火打劫的古獸,并不是實力不濟,戰事之所以如此膠著,是因為他們想做坐收鷸蚌之利的漁翁,照這么發展下去,戰場中的每一個生靈,最后都將成為他們的腹中美餐。
蕭聰冷冷地看著這一切,他要讓在場所有圖謀不軌的家伙,全都付出生命的代價,尤其是黃云漢,更要其生不如死!
年輕人的聲音驀地響起,
“不想死的,就趕緊給本少爺躲遠點!”
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到每個人的耳朵。
戰場中那如火如荼的氣氛剎那間冷卻下來,四名攬月境的高手彼此對了個眼神,便乖乖地退出了戰場,幽女和霍鬧等人回到蕭聰身邊,而姍姍來遲的星流云他們,則是在遠處停下身形,雖然不明所以,卻不敢無視蕭聰的警告,在他們和黃云漢——或許還可以包括那群渾水摸魚的古獸來說,蕭聰的最強手段不過是傳承于蕭家祖上的法陣石刻。
于是黃云漢便滿不在乎地問了句,
“怎么,又要用法陣石刻嗎?”
此言一出,在場眾生靈的臉上立即有了反應,本來遲疑不定的眾多古獸臉上慢慢浮現決絕之態,看樣子已經站在了黃云漢那邊,“白馬當關夫”的真實身份已經昭然若揭,而且聽這口氣,壓根就沒把僅剩的蕭家人放在眼里,倘若蕭聰真能把這古刑庭的得意門徒留在這兒,他們當然樂得作壁上觀,及時抽身而出,但若是蕭聰這次讓這家伙僥幸逃脫,那他們的麻煩可就大了,畢竟古刑庭的報復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于是在蕭聰和黃云漢之間,他們選擇了自認為更加保險的一方。
但蕭聰聽見黃云漢的誅心之言后,面色不變,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看樣子并不是為了不中黃云漢之下懷的死撐,更像是已經吃定了對方。
遠處的星流云和歐陽尋亦是盯著這邊,不知道蕭聰要搞什么名堂,身材魁梧面容粗獷的年輕人眉頭緊皺,突然猛吸一口氣,喃喃自語道:
“難道,他身上也有破陣蟲?準備竟然如此周到!”
星流云側目以示懷疑,
“破陣蟲?那又能怎樣?若非頂級破陣蟲,能破掉蕭鳳哲的法陣石刻?上天了它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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